“你等一等，别急。”他对着担架上安静躺着的人，小声说，“等我恢复一//力，这就带你回家，你别急。”

那队长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沉默一会儿，说：“我们理解，但是……你想，你不认他，他要是还在，该多伤心。”

人在失去所之人时会很痛。

他还跟谢许提了分手。

也许他是被鬼迷了心窍。

一些人离开了，去寻找别的人。而那位队长在他边蹲，撑起伞，说：“你……你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了什么？”

――同、怜悯。

“你看我一。”

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你起来，我就认你。“

他了气，努力笑着说：“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那位队长拍拍他的肩，拿着喇叭站起来，指挥秩序。关卿想站起来，但实在了。他把伞撑在那担架上，自己淋在雨中，麻木地坐着。

他觉得全很轻，好像就要这么飘起来了。

“你怎么这会儿乖了。你以后调，捣乱，我再也不会说你了。”

“你喜小孩吧，我们以后、以后就领养个小孩儿，去乡住着。最好是海边，离山离的远远的。”

当心脏受了一伤，它会痛。但是当心脏整个被挖走，它就不会再痛了。

但此刻他却不觉痛，可能是没反应过来，也可能是……

他低着，自嘲地笑了笑，说：“是，我错了。但是，总不至于……这么惩罚我吧？”

“我不会再离开的，什么样的你，我都要。”

他失去了谢许，连带着把自己所有的绪，欣、痛苦、怯懦，全都失去了，从此以后也不会再有。

远逐渐吵闹起来，一群人抬着担架迎面跑来。

他愿意用余生、用一切去弥补。

“我瞎说的。”

他终于提起了一勇气，看着那担架，看着那静静躺在白布面的男人。他颤的厉害，站不起来，他膝行过去，对那个人小声说：

别这么急着走，别……

‘要是’还在？

关卿沉默了一会儿，说：“吵架。”

他嘴角扭曲着，想要挤一个笑，怕吓到谢许，但最终还是不到。他里盛满了温柔到几乎让人心碎的绪，低声说：

但是谢许……在哪儿呢。

关卿把脸埋在掌心里，颤抖着哽咽：

“谁不在了？”关卿不可思议地笑了笑，看着那群人，好像他们才是疯：

他一瞬间理解了谢许那种患得患失的心。

.

关卿承诺了谢许，他答应了谢许，会相信他，不会离开他，却没有到。

一辈那么长。

“他一直都在。昨天、昨天我们还见过面。”

的神奇怪极了。

关卿渐渐惶恐起来，又有些生气。他勉弯了弯嘴角，说：“你们别这么看我，真不是他。”

但至少，得给他个弥补的机会吧。

“你不喜我读研究生，我不读了。你不喜叶梓，我以后不再见他了。”

“谢许，你起来。”

“别不要我啊，”

“再慢，我就不要你了。”关卿顿了顿，通红着双笑了：

他急红了，想努力证明什么，打开微信给他们看：“今天他还给我发了消息。他不可能……”

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