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沈无心在一旁拍拍她的肩膀,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江明知的背影,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江明知平复了一绪:“湖儿,我有生之年能见到你,已经很欣了。当年我跟你娘在一起,度过了我这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可我最后……连声别都没有勇气和她说。如若可以,你替我到她坟前上两炷香吧。”
“无心,好好照顾湖儿。”他老了,已经不
叶湖刚刚平静的心又起了波澜,她的都在颤抖,极力解释:“为什么?爹,我不怕吃苦,但我怕这世上只有我自己孤零零地活着,我从小就没有母亲,难我的父亲也不要我吗?”
“无心。”江明知背过去,不再看他们,他的背影中仍有当年的从容,“你将湖儿送回落花吧。这里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仍然没有回应。
并没有别的话语,但其中想问的问题已经昭然若揭。
“可是……”叶湖还想再说,却被江明知打断。
“我不愿去。”江明知摇了摇,“去有什么好呢?你当外面四大门派若是知我还活着,哪个不会千方百计要我命?”
她十余年苦寻世,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又跋山涉,千里迢迢来找他,可他居然不要她。
“无心,我知你想问什么。”江明知木然地歪着,无打采的模样,“湖儿还小,若是外界知了他是我的女儿,恐怕也不会放过她。除非……”
“除非等你的冤平反后,她才能光明正大地认你爹。”沈无心心领神会他其中义,“你放心,之前我说过的话绝不会言。有朝一日,我定会为你洗脱冤屈。”
沈无心开:“师父。”
“是。”沈无心顺从答。
可是并没有等到那回心转意的决定。
但她仍不死心,还是想听他亲说答案才罢休,她倔地复问:“父亲,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
江明知声音不悲不喜,负手而立:“湖儿,你是落花门的小,从小锦衣玉长大,你能在那里获得自由自在。可我不同,你也看到了,我只能住在此窝窝的活着,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来,湖儿,我送你回家。”凤星文看着势不对,拉住她的手,作势就要把她往外带,她不再挣扎,泪如断了线的珠一般在面上落,只一步三回地望着江明知,期盼他还能对这个决定回心转意。
角的泪,关怀:“爹,你随我们去吧,这里怎么能住得?若继续让你留在此,我跟不孝有何区别?”
直到凤星文把叶湖带了去,江明知整个人才仿佛卸了一气,颓废地坐在了地上,楚歌站在沈无心侧,看这一切变化太快,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禁抛给他一个问询的神。
叶湖怎么也没想到,她才刚来就要被赶走,连忙急:“父亲,你这是何意?我这才刚来,你就要把我赶走吗?”
江明知缓慢地昂起,看着前从小养大的小徒弟,如今他已经成人,颇有他亲生父亲的气韵,他亏欠于这个徒弟,可这个徒弟仍然无怨无悔地为了那些许养育之恩报答他……
他恍然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巧笑嫣然的女,那个让他魂牵梦萦二十年的人,是人非,红颜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