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那方才还恶言的人,如今脸已经涨的发紫,登时便憋得没了气。
沈无心一站起,将所有围观他的人吓退了几步。但随即又想到他上有‘无’牵制,料他也不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那映月弟大着胆:“你你你……你别乱来啊我告诉你,我们映月有的是方法让你……”
那人像个濒死的鸭一样拼命挣扎,双手紧紧扒住沈无心的手,但却丝毫使不上力气。
但凡一个有脑的人,又怎么会不惜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
“你说什么?”那羞辱他的映月弟没听清楚。
沈无心了嘴唇,中已灌满杀意,他在众人后,看着方才还耀武扬威,此刻却落荒而逃的众映月弟,沙哑的声音如同命的音符,铿锵有力,不死不休:“我要你们所有人――为他陪葬!”
沈无心凝神结气,每一次动剑气,都如同剖心挖骨,此刻他如同走火,全然不顾气息混乱造成的反噬,满怀的怒气聚集在脑中,只汇成了一个字――杀!
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个人脑袋里在想什么。
话还未说完,他的脖已被沈无心一把掐住,生生凭力气举到了半空中。
也对,那个傻要武功没武功,要脑没脑。
没想到当初上山时,他无意中开的那句玩笑,“大不了你就舍就义,日后我再为你报仇雪恨”竟一语成谶!
“是谁杀了他?”他一字一字从牙中咬来,提及楚歌,他再也不是那个见面三分笑的“笑面郎君”,此刻,他面目狰狞地如同一个嗜血的恶。
乱地摊在地上,已是怒极。
楚歌死了?不可能,楚歌怎么会死?
可偏偏就有那么一人,宁愿自己死,也要救他这条命。
可恶……
为什么一个发作着“无”的人,力气却如此大?
他本就是无心之人,活着的意义便是为了替师父洗刷冤屈,屠尽世间貌岸然之辈,至于‘无’如何,他在报完仇后,也没想过要继续活着。
虎落平阳被犬欺,有不怕事的见他这幅模样,心中顿生羞辱之意,嗤笑:“你那相好为了换你一命,自己服毒了,这,可真是天动地啊!”
“你们所有人都该死……”他的声音极低,在中碎碎念来,如同一个蜿蜒的咒。
那挂在远墙边的断似乎受到了应,竟自己鞘,一银光在昏暗的牢中炸开,把每个人的丑恶嘴脸映照在了剑光之。
映月弟们知事态已经控制不住,见势就想跑。心幸亏早有防备,将那断与沈无心分隔开,不然此刻只怕要更大的乱。
尸扑通一声落在了地上,那双不可置信的睛到死都没有合上。
无数的啼
他又如何不存着相同的心意……只是一个人孤独惯了,说话也变得刻薄,分一类,也只埋在心中。时间久了,便成了‘无’的滋养品。
沈无心一愣,脸上破天荒一回了茫然的表。
他自问从小到大,除了师父教他武功,给了他世间仅有的一人味儿,又在他上栽了‘无’,但他仍然想要报答他,替他报仇。
可楚歌是唯一一个全心全意什么回报都不求,只专心对他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