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辽阔无垠,静谧异常,作为一个观赏景区,除了能得到凤星文这种有闲雅致的人青睐以外,习武的弟们均看不上这种花花草草毫无实际价值的地方。
那黑衣男声音听不喜怒,只是冷冷清清:“我还剩多久?”
一有了空闲,他就会往凤星文那里跑,与凤星文谈阔论,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误)……
亏他之前看叶湖威胁他的时候有模有样,盛气凌人,还真把他唬住了,合着里还是绣花枕,还是嘴巴特别毒的那一种。
凤星文的声音从远传来,一向温柔语调的他这次却带了几分急切:“你的气息越发不稳了,发病时间只怕越间隔越短。”
可今日却有些不同。楚歌远远望去,只见谷影影绰绰,似有两人盘地而坐,其中一个白衣翩翩,毫无疑问是凤星文,坐在他对面的却穿一黑衣,看不真切面容。
落花门经历了这么一档刺客突袭事件后,果然加大了门派的防守力度,夜间也有弟轮换值夜巡视。门主叶鸿福发誓不抓到奸誓不为人,每日忙着理门派杂,也没空搭理楚歌了。
他找了一块距离二人不算远的巨石,把自己挡在石后,恰恰能听到二人的声音,却又不会暴自己。
的意思,事无巨细地把议事堂的所见所闻一脑全说来了:“我那蠢爹大怒,要揪门里的叛徒来,那满肚都是坏的叶齐天也跑来掺和了,我还没怀疑到他上呢!我倒是觉得整个门里最有可能与那刺客同合污的就是他了。”
很好,这褒贬不分的傻又成功得罪了一个。
凤星文叹了一气,忧心:“凭我自医术,只能再保你半年。”
叶湖得意洋洋地一个笑容,满脸写着“你看我就说他是个树吧”。
而叶湖似与凤星文关系十分密切,确实不避嫌,这才让楚歌一颗悬着的心落了来。
叶湖瞅了瞅楚歌被她这么一段话惊得煞白的脸,又瞅了瞅凤星文“不要看我我是隐形的”表,才觉得自己这张嘴确实有无遮拦,忙打哈哈:“哎呀,阳歌,你别紧张,星文长老是自己人。他生平座右铭就是‘事不关己挂起’,拿他当树就行了。”
可以,一段话把落花门两大门主数落了一个遍,楚歌斜着睛想瞅瞅凤星文的神,只见那人毫无表,真当自己是聋了一样,开启了“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模式。
一般旁人来了客人,自己不便冒昧打扰,应该识趣些晚些再来。但楚歌总觉得那黑衣有些熟,于是他了一个非常三滥的决定,偷听一。
凤星文:
极力证明自己确实是个树的凤星文拍拍叶湖的脑袋,冲楚歌笑:“湖儿心直快,星文从不往心里去,不妨事的。”
转已是五日后。
黑衣男了,不悲不喜:“嗯,足够了。”
楚歌一时空闲了来,心知自己与叶湖的计划必然要搁置,倒也不勉,除了隐隐地担忧任务完不成沈无心会撕了自己外,在落花门好吃好喝被伺候地倒也算是心满意足。
这一日,他如往常一般,吃了早饭便拎着清风门,准备去万花谷找凤星文玩耍,顺练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