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的基地被轰炸，漫天的火光扑面而来，映着阎英的黑沉的yan睛里都tiao跃着火焰，他轻扯了一xia嘴角。

“不知dao。”

他反问，“我不知dao。你呢，你怎么想？”

夏彦：“……我怎么想？”

“你觉得现在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嗯？”

“现在发生的所有事。”阎英放xia游戏机，漫不经心地看向夏彦，“在这段时间，我一度怀疑自己是游戏里的人wu，到现在都没有真实gan。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夏彦沉思不语。

“还有我们对她的gan觉，你确定是真的吗？能cao2控我们行动，那么cao2控ganqing呢？”

“……”

阎英轻嗤了一声，“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居然要怀疑自己。”

真和假无从分辨，他能怎么zuo？报复她，还是继续追求她？

他都zuo不到。

那就当所有的事qing都没有发生过。现实就是，如果她没有同意玩这个游戏，他们未必会注意到她，注意一个距离他们那么遥远的，初中bu的nei向的小学妹。

很残酷，但没有她的现实，对他来说才是真实的。

“黑客帝国吗。”夏彦轻喃。

阎英一怔之后笑了，“倒是ting像的。”

即使现实世界比虚幻世界残酷，他追求的也应该是真实，而不是像猴zi那样，执着地捞一捧shui中月。月亮再mei，也是假的。

夏彦默然。不是负气，不是发xie，他考虑的比任何人更加透彻，他也不知dao从何劝起，只能拍拍他的肩膀，“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无论如何，给她一个结果吧。”

突然变成陌生人，任谁都会不甘心。

直到夏彦离开，都没有得到阎英一个准确的答复。他也没有看见，在他走后，阎英拆开了那封信。信的nei容和她本人一样，认真，小心。

她从得到游戏手柄开始说起，从第一个指令，到最后一个指令，都分别用来zuo了什么。这封信是给夏彦的，所以只写了和他有关的指令，这也是她的谨慎ti贴。

将事qing全盘交代，如果她是间谍，一定是把组织chu卖的gan1gan1净净的那类。

但可以看chu她的心qing很乱，字迹都有了颤意。

真可ai。

阎英想到她红着yan睛像小兔zi一样颤乎乎地趴在桌前写字，就忍不住心ruan，那种因喜huan而怎么想她都觉得甜蜜的gan觉又泛上来……

他忽然后仰，颓然地将信盖在脸上。

脑海里重新浮现chu最后看她的那一yan，蹲在地上捡信纸，垂着tou，不知dao哭了没有。

“给她一个结果，说的轻松。”

他不舍得看她那副模样，可这种不舍的gan觉令他更加厌憎。

*

另一边，郁梨只觉茫然无措。

手机里的相关联系都被删除，即使凑巧遇到也不会有多余的yan神给她，刻意去找他更不用说，他对待她的态度就是一个同校的陌生人，脸上挂着他最常用的微笑，问一句“小学妹有什么事吗？”堵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