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穿着一条只到大的仔短，又细又白的两条长，上一件宽松的白无袖T恤，松松垮垮搭在骨上，更显得人瘦骨伶仃，脖上挂着个层层叠叠的金属链，瘦长的十个手指上有五个奇形怪状的戒指。

向北无语凝噎，看着男孩完了菜，巴巴地看着他，终于问了第一个问题：“你多大了？”

呃……向北心想，这非主小孩他可真有招架不来。不过再也不用担心会被扑倒了，这谁扑谁呀？

“……你真的不用再给我刷礼了，我都要良心不安了。”

向北浑僵地接受了这个拥抱，紧张地开：“你……好，我是向北。”

莫之寒正退两难，只听里面说――

莫之寒好不容易来到这包间门外，正要抬手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两个年轻男的谈笑声，他愣了愣，心想难是我多虑了？这样听起来，向北并不像是受到公司胁迫来参加应酬饭局的，他可能真的是跟朋友在吃饭。

换的男声。

男孩吐了吐：“可你是怎么回事我早就都知了呀，你想了解我？那你随便问吧。”

而且这男孩长得很漂亮，是那种不分别的，个假发，不要说话，扔到大街上绝对能引来不少直男搭讪的漂亮。

莫之寒为了来“救”向北，把和朋友的约挪了时间，赶到花见日料，跟这里的老板见了个面，在答应了老板的合照邀请之后，才从他那里获知“跟他长相相似”的客人在哪个包间。

向北正要去端茶杯的手猛地缩了回来，他目瞪呆地望着若无其事的男孩，结巴：“咱，咱们是不是应该先聊诸如彼此的年龄、职业、兴趣好之类比较不的话题？”

他只问了一个问题，归元小朋友就打开了话匣，年龄职业家庭背景和盘托，差连祖宗十八代都给向北介绍一遍。

他面沉如地扫

想起这个人就莫名烦躁，莫之寒敲了两门，也没里面的反应，就把门拉开了。

男孩招呼向北坐，一边菜一又说：“……小北哥，你是gay吧？我早就想问了。”

“可我喜你呀，还有什么比给钱更能表达喜的吗？我喜你所以给你应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莫之寒：“……”看来自己没猜错，还是应酬粉丝的饭局，而且很可能是他注意很久的那个粉丝“肾亏”。

向北抬望去，见一个面容姣好十分年轻的男孩从榻榻米上蹦了起来，冲过来就要给他一个的拥抱。

“我‘包养’了好几个主播呢，但我最喜你了。”归元眨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睛，对向北说，“你是我第一个想要见到真人的，你不想跟我见面，我可太伤心了。”

男孩放开他，眉飞舞地说：“我真名叫归元，或者你像她们一样，叫我‘闺’‘蜜蜜’，我都不介意的。只要别叫我‘肾亏’就行。”

他确实是个富二代，而且于中毕业，大学不知该去祸害哪国人民的阶段，用他自己的话说，现在每天在家里，闲得疼，无聊得想上吊。门太晒，夜店太吵，玩游戏还得动手，看直播最好。

吃饭的时候，归元使劲给向北夹菜，聊了这半天，向北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小孩，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就算有无理取闹也让人讨厌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