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落的笑容淡了去，似乎觉得没必要在向北面前伪装，她冷哼了一声，紧皱着细细的眉，厌恶地说：“不是我说，咱们丁总啊，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小豆包抱着巧克力不撒手，眨了眨又大又圆的睛，脆生生地说：“这明明是杜落阿姨给你的。”

……

杜落化好了状，对着镜嘟嘴卖了个萌，又从屉里拿一大盒费列罗，递给了向北：“小北哥，今天是儿童节，我给小豆包买的零，你收着吧。”她看向北站起，是要推辞，连忙很真诚地看着他，说，“我送孩的，你可不能不要。

又往前翻了翻，向北看到几行讲直播业界幕规则的，大意是说公司会对新人主播有一些扶持措施，比如通过和平台的良好关系，以及大额充值，来以大幅优惠换取金币，再让工作人员在直播间扮成粉丝，刷礼制造火爆气氛，诱导其他真粉丝打赏……

“大晚上你不要吃巧克力了！”向北忙去抢巧克力，无奈“这是杜落阿姨给你的，我收起来，你明天吃好不好？”

向北：“……什么

・与粉丝朋友：尤其是针对土豪粉丝，留住一个够吃一年，直播中就要单独与他互动，让他产生自己与众不同万众瞩目的觉，线也要努力在粉丝群或者现实生活中与此类粉丝维持良好关系……

向北心里一动，抬问杜落：“我跟你说的那土豪粉丝，不会是公司搞的套路吧？”

两个人都面红耳赤，杜落不自在地笑了笑，对向北说：“小北哥，你一会儿去要是看见丁总，麻烦告诉他我已经开始播了。”

向北只好谢收了，正要告辞门，只听隔房间传来暧昧的打骂俏，间或夹杂着一两声打啵的脆响，还有女半推半就的笑声：“丁总，您嘛呀？太坏了真是……讨厌……”

成长：粉丝不会去打赏一个比自己过得还好的人，不要卖惨，但可以示弱，适当说说自己的辛苦，适当撒，让粉丝产生怜惜疼你的心理，愿意与你一起成长，并以贡献一力量让你红起来而到自豪

向北心想，这可真是个套路满满的世界，他对这些东西并不赞同，但也没有鄙视，大家各凭本事吃饭，靠颜值、靠才艺、或是靠运气靠套路，只要能让别人心甘愿地掏腰包，大概都算是一种能力吧。

・主动展示粉丝打赏对你的改变，让他们看到自己行动的力量，从而产生荣誉

向北回到家，还在想着他的土豪粉丝，以及杜落说的那些话，有些理不清绪，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需要理清的，他正坐在餐桌边神，小豆包趴上来把巧克力抢了过去。

向北：“哦。”

老房本来隔音就差，更何况一套房又潦草地被分割成几间直播室，这种声音在向北和杜落耳朵里盘旋不去，异常清晰。

杜落很快摇摇：“公司刷礼，一般都是少量多次，主要是为了制造气氛，谁一上来就给你刷守护神啊，公司这么玩早就亏死了吧……再说，丁总要是了这好事，他会不跟你说？他对你一分好都要表现十分……小北哥，你别瞎想了，我看这就是真金白银的土豪粉，你就不要试图理解有钱人的生活了，没准是哪个无聊的贵妇，也许是到找存在的富二代，你他呢，躺平收钱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