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陈珂自己的公寓，方既明特意把瑞琳叫过来准备好了晚餐。

她端起酒杯，面对方既明，沉片刻，终于说：“方先生，陈珂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不太会说话，但总有一句谢谢是必须要说的。陈珂说你不仅是他的老板，也是他的老师，悉心培养他，给了他很多机会，单就这一，我也该说千百句谢谢。”

陈珂走回客厅，方既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陈若兰看着屏幕上生动鲜活的陈珂，这是她的骨血，那眉那笑容她再熟悉不过，但是仔细看的话，又有些说不上的陌生觉，仿佛一个稚拙的小，得了世外人的指，脱胎换骨，立地成佛。

陈珂被两个人夹在中间，忽然觉得自己左边是一个世界，右边也是一个世界，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思念，期待和几乎全的，都在这里了。

陈若兰却把他的胳膊拉开了，推了他一，把他推到了自己和方既明中间，才暗自松了气。

方既明一直平和而认真地与陈若兰对视，这时才终于郑重地接了一句：“您放心，我不会让他输的。”

陈若兰继续说：“方先生应该知，陈珂从生，他爸爸就不在了，即便我为他付很多，但总是无法替代父亲的角。所以一开始他跟我说了你们的事，我不太理解，但仔细想想也就想通了，他从来没喜过女孩，喜上男的我也不太吃惊，会上一个成熟稳定大，能教导约束他的男人，似乎也理所应当。”

节目氛围乐，嘉宾正在一个海洋球里找宝藏的游戏，陈珂在一大片五颜六的海洋球里沉浮，笑得明艳动人，动则舒展自如，静则落落大方，不小气也不浮夸，让人怎么看怎么舒服。

陈若兰已经了解这种变化是如何发生的，她知这世外人是谁。

一家人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门综艺节目，这期节目请的是大年初一即将上映的主创团队，陈珂也在其中。

三个人同饮了一杯酒，陈珂就很知趣地离席了。

这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京城起纷纷扬扬的小雪，万家灯火通明，静待辞旧迎新。

陈珂隐约觉得妈妈还有话要说，而有些话大约不是说给他听的。

“如果非要说是一场赌博，我想替我儿说一句，我们输得起。”

珂一边笑一边在心里吐糟，噗，小方，村里的姑娘。

“……方先生别笑话我，这些话我是想了很久，组织了很久，写了草稿，才能当着你的面说来……我了解我的孩，也理解他对你的，但我不了解你，也没办法一就相信你的真心，我不想说请你珍惜他，对他负责这种话，因为我早就知人心易变，空承诺是最没用的。我只想请求你，无论到什么时候，无论你们是分是和，都能平等真诚地对待他。”

“我觉得有必要

陈珂本来也有尴尬，被方既明这冷笑话从微妙的氛围中拯救了来，他挽起陈若兰的手臂，拉着她往前走，“走吧，回家。”

“你们……都说什么了？”陈珂故作轻松地问。

“陈珂，你过来吧。”方既明向着阳台方向喊了一句，陈珂正趴在窗台上看外面漫天飘舞的小雪花。

方既明走到陈珂面前，笑着说：“阿姨对我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