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又受过他多年养育之恩,母亲还在的那些年,庄心义也确实尽到了一个丈夫和继父的责任,最后让他离开庄家,也能算是事有因,还给了他30万生活费,也不能说完全不他死活。
苏铮转看了一庄天,人家儿今天还是因为他受的伤,他还能说什么?
更何况还有他和庄心诚、和庄天的在这里摆着,更使得他和庄心义的关系就仿佛一笔烂账,说不清不明。
庄心义:“你爸爸的病本来就是治不好的,如果你早放弃治疗,有了我给你的钱,你可以好好上完大学,本不用吃苦。”
苏铮小时候便有些怕他,时隔经年,再次见到这个男人,苏铮心复杂。
苏铮觉得他这话很可笑,他现在这样说,大概只是想掩饰多年来埋藏在心底那自责和愧疚?
“我知你和心诚、和天天都恢复联系了,我也知你回过家,”庄心义目光炯炯,语气中却带着沧桑的意味,苏铮想他此刻的心大概也很复杂,“你还愿意回来,愿意认我们,……好的。”
他16岁时,被庄心义变相赶庄家,要算起来,他上一世与庄心诚遗憾错过,又经历那些惨痛往事,都跟这个人有关系,他对庄心义不是没有怨恨的。
苏铮深一气,跟着庄心义来到楼里。
庄心义苦笑:“我养了你九年,都没有动过你一个指,现在你已经不是我儿了,我哪里还能骂你打你。”
庄心义回过,这时才上打量他,他用犀利的目光看了苏铮好一会儿,才面无表地说:“我们去说吧。”
苏铮不需要这些,本来他不打算再提当年的事,可庄心义这两句话勾起了他心里的愤恨。他毫不客气
苏铮觉得嗓有些涩,他咽了一记,盯着庄心义后的某,说:“庄伯伯,这次是我不好,又连累了哥哥,您要是生气,打我骂我都行。”
苏铮低,一时不知还能说什么,等庄天醒了,自然会把今天的事详细告诉庄心义,包括对赵开的怀疑,至于庄心义要怎么,那不关他的事。
如果现在由他开提起赵开,就变成他求庄心义为他,替他报仇了。
苏铮默默站在斜后方看着他,见庄心义眉紧锁,脸上写满了恼火和心疼。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庄心义没理苏铮,径自走到庄天病床边,司机跟他汇报了今天的意外,他琐事缠,直到现在才亲自来医院。
他低着注视着儿的睡颜,又压低声音跟医生问了几句话。
苏铮不想再欠他的。
庄心义没有叫醒庄天,了解况之后,就让医生护士都去了。
在商海沉浮多年,生意越越大,靠着自己的能力站在金字塔尖呼风唤雨,那种掌控一切的从容自信,让人仰望,也让人害怕。
房间中只剩庄心义和苏铮,尴尬的沉默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黏稠了,苏铮呼发紧,他踌躇片刻,终于试探着叫:“庄……伯伯。”
“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庄心义看着他,神比刚刚温柔了些,“你长了,也更帅了。”
“还行吧,”苏铮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样,“我爸去世之前,过得辛苦一,我也没再念书,但现在好多了,又有小叔帮衬,以后养活自己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