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里烧着纸钱，纸钱随着火焰化为灰烬，飞散在空中。

唐溯接过了苏蔺莫递过来的一沓纸钱，放jin了火盆里。

……愿来世安康。

“容与来了？”

柳君则的声音传来，唐溯寻声望去，却是愣住了。

知归的yan睛……？

原本应该是清冽gan1净得像是昆仑山寒池一般都yan睛，此刻一片灰白，没有半分神采。

“知归？”唐溯蓦然起shen，跑过去抓住柳君则的手臂，错愕dao，“你的yan睛怎么了？”

柳君则垂xiayan帘，安抚一般拍了拍唐溯的手，轻声dao：“无妨，看不见了而已。”

“怎么会……”唐溯喃喃着，抓住柳君则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明明，明明上次看见你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

“xielou天机，代价自然是有的。”柳君则试着伸手去拍了拍唐溯的发ding，却是拍了个空，柳君则有些迟疑的顿了顿动作，调整了几次方向才拍到唐溯的tou，“别担心，不影响的。”

“妈的……不影响个屁啊……”唐溯低着tou让柳君则拍了，声音却是一xiazi哑了xia去，嗓ziyan里像是被人sai了一把碎石tou一样难受。

“……真的没事。”柳君则又拍了拍唐溯。

“没事才有鬼了。”墨迟生慢悠悠的走了chu来，yanxia一片青黑，声音沙哑得不成样zi。

“zi佩？你嗓zi怎么了？”唐溯错愕看着墨迟生。

墨迟生摆了摆手：“被烟熏伤而已，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烟？”

“那群狗官兵真他娘不是东西，”墨迟生啐了一kou，“放火烧了药谷把我bi1chu来……药谷里病患众多，把他们送chu去了之后我才chu来的，就被烟伤了嗓zi而已，放心，过两天就好。”

“……没事就好，”唐溯沉默了一会儿，重新转向柳君则，哑声dao，“我记得以前你也zuo过这种事，清宴小时候有一次站在门kou等我过来，你站在他旁边，突然把他拉了jin去。”

“然后门kou的琉璃灯笼掉了xia来，砸在了清宴原来站的地方。”

“再然后……你突然发起了gao烧，昏迷不醒，被你师父带回了昆仑。”

“这也是代价吗？”

柳君则轻轻的dian了一xiatou：“是。”

“……这次你zuo了什么？连yan睛都……”

“清宴的命格……是我见过最悲哀的。”柳君则打断了唐溯的话，“生带病mo，明明是善良之人，命中福运却非常少，灾祸不断。”

“从chu生开始，shenti羸弱不堪，极易夭折，鬼怪缠shen，也亏得苏家财力雄厚，靠着数不尽的药汤和各路gao人为他吊命。”

“然后，就是劫难，大大小小的死劫接踵而至，小劫大多被我师父送他的一块太极玉佩化解了，大劫有些是看不清的，只能让清宴躲在苏府，在苏府外布阵，挡去劫难。”

“……而在清宴十六岁后，劫难便消失了，只留xia一个连我师父都算不chu来的死劫。”

“……就是这次吗？”唐溯看着柳君则。

“或许是吧，”柳君则叹了一kou气，“我师父只算chu来，死劫大概是在苏长留及冠之后，二十五岁之前，缘由是一个人，其他的都是看不清的。”

“一个人？”唐溯冷声dao。

“……我也不知dao是谁，”柳君则疲惫的rou了rou眉心，与唐溯一并跪坐在苏长留灵堂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