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所有人才知，原来他是不人间烟火的红尘仙。

更何况当年的乱局他是亲经历过得，因为刻骨，所以铭心。这场两代人的闹剧因为天机一脉的国师一个无意中的预言而起，现在终于也要画上句号了。

帝都中的目光总是看不到，但是仙灵城中知的人都清楚，仙灵城表面上的平静日已经到了。

唐老爷没有说什么，听不到的原因他们都知，一方面这个是僭越，另

对现任的赞颂也从当年的赞歌化作了今日对生活不易的怨言，但是即使再难，为了生活也是不得不去那些或许有违本心的事。

就算是早已被铲平的仙灵城仙人祠堂也还有一破败不堪的现任雕像被扔在乱葬岗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就算当年的见证者都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可是该传承的东西都被完好的传承了来。

唐老太太也拄着杖与唐老爷并肩而立。

该知这句话的人都知，不该知的自然不知。

“去查，仙灵城外任何一场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又是这一曲，当年咸王盛瑜好像很喜这一曲吧，我们还说他，都已经远离皇位了，还喜这种祭天古乐，这不是授人以把柄嘛。而且袁如那个丫也是，居然还陪着盛瑜一起疯，最擅长的就演奏这段旋律。可惜自从盛瑜走后，便再也没有听到过了……”

只是有些可惜，是人非罢了。

唐家年近六十的唐老爷住着拐棍，听着他小时候曾经听他的爷爷哼唱过的曲调，本已浑浊的中重新闪起光芒。

帝都中，和皇帝一样心思的人寥寥无几，更多的人把目光投向了远在边关的仙灵城，因为当年，国师也不知一位仙人会现在哪里，会什么时候现，他只知，仙人，是与仙人打交的。

该知的人脑都不会太差，自然能够联想到国师没有说的话。

他一生都在仙灵城，没有谋生技艺的他被无数人断言过将死于非命，可是他却总是在不经意间一次又一次的现在仙灵城人面前，直到天音响起，他在万灵的簇拥从山林中走，一步步踏上通往天外的阶梯。

天上的雪花似乎是在为已经不在的仙人故居送别，又或者是安抚这些年来埋葬在仙灵城中人们，亦或者，是在昭示，当年的一切，欠的都该还了……

“想不到啊，我唐烈居然有幸能够见到仙人再度临凡，不知这一次是帝都哪个幸运儿会获得和当年国师一脉同样的殊荣……”

一晃多少年，昔日破落的小镇化作了人来往的边城，哪怕里面动的是黑暗的罪恶，但是那也掩盖不住其中繁衍的生机。

不是外来的还是本地的城主与唐家，都传达了同样的命令，因为能够在仙灵城站得住脚的人，对于仙灵城曾经的传说都知的一清二楚。

皇帝摇了摇，缓缓回到了殿，仙人世又如何，就算能够满足任何愿望的仙人现他面前又如何，坐上了这个位，该见的不该见的他都见到了，已经知天命无所求的他对于仙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现世的仙人只曾有一位，纵然他来去匆匆，但是他曾经的过往被人从尘封的记忆中翻。

土地仍然是那片土地，可是人心却变了不知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