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知,我到底怎么死的,不然死不瞑目了。”苏尧嘟囔着继续往前,直到前现了一座桥。
“彼岸花呢?怎么连狗尾巴草都不长一?”
“这黄泉路可真冷啊。”苏尧双手抱着胳膊,忍不住直打哆嗦。
苏尧接过碗,又仔细闻了一,觉得香味多半是自己脑补来安自己的。“喝半碗行不行?”
意识到自己的死亡后,他在这条路上走了好久。他不敢回,甚至不想抬,既然这是每个人必经之路,那他继续挣扎也没什么意义。
不能再看了,苏尧忍着呕想。他转惦着脚后退,先绕到一排板凳后边,然后借着板凳和楼梯扶手的双重遮挡跑到了走廊。
孟婆还是那副调调,不过明显有些不耐烦,“快。”
黄泉路太窄,苏尧估算了一,要是一对侣一起上路了,甚至都不能手挽着手平行前。
苏尧看了看那个碗,心想,这倒也是,颜已经没得救了,闻起来再不香,谁喝去不得吐来呢。
这家医院路线不算绕,但苏尧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又要时刻提防那个女人有没有跟来,在走廊上晃悠了一阵后,因为实在没看到其他人,只得先挑了间办公室躲去。
洗完脸,苏尧意识地转过去照镜,那个方向真有一张镜不说,他还在镜里看到一张泛着死气,青红发紫的脸。
“来。”孟婆的声音不似苏尧想象中的巫婆怪笑。那是一种异常平静的声音,你无法从其中判断男女老少来,那种声音,只能从一个看惯生死,参透喜悲,绝对中立的旁观者嘴里说。
“这是……”苏尧颤抖的手抚上镜面,哈了一气,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拭着。先是用手,然后掀起衣服,用的力度越来越大,直得那块仅靠一颗钉挂在墙上的镜摇摇坠,才终于肯放手。
“你是孟婆吗?”苏尧走到她面前,看到她手里的碗装得满满当当。明明是一碗黑的稠,散发的却是有些引人的异香,这种香味既勾起了苏尧的,也让他微微地放松来。
一般的东西。
苏尧摸上自己的脸,对着镜又掐又,想要一活人的血和生气来,却只是看到镜里那个“人”无声地泪了,懦弱又卑微。
“好吧。”苏尧坐到床上,献祭般地躺倒,两一闭,“我知了,我知我死了。赶紧的,快送我去投胎吧。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
苏尧反锁了门,把椅搬到门边抵住,然后站到办公室的小洗手台旁洗了把脸。冷让他短暂的冷静来,脑也清醒了不少。
苏佑楠工作忙,为了不耽误上班,芝麻大的小病都要往死里灌消炎药。为这事儿,两不知闹过多少回。直到近几年,苏佑楠发现往常吃两三天就能痊愈的剂量,甚至不足以控制住病的加重,他才逐渐收敛,开始讲究对症用药。
苏尧记得小时候,自己底太差,三天两得病。父母经常为他该吃什么药,该怎么吃药吵架。因为苏佑楠的病,孙喻对西药有些偏执的厌恶,宁肯让苏尧去输,也绝对不让他碰消炎药。苏
桥边站着一位老妇人,一手杵着拐杖,一手端着一个黑漆木碗。她旁边有架在柴火上的大锅,锅的火已经熄了,锅也没有再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