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宿洗漱后,很乖巧地帮忙拿碗拿筷。
“嗯……嗯?你去那儿嘛,在家看电视吧,那里没什么好玩的。”
周四的晚上,参宿坐在床上发消息。
南河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主动把她往怀里揽了揽,“你看这张,这里有个卖鸡的摊,特~别~好~吃!我这辈吃过最好吃的鸡!什么时候我带你去一趟,你就知……”
说着说着,一低,才发现参宿已经依偎在他怀里睡着了,小脸上还带着安心的神。
参宿想要敲门的手慢慢放。
“嗯……”
唯一的一扇窗。
那个灰暗的、冰冷的世界又回来了。
直到假期的最后一天。
“谁是世界上最乖最可的宝贝呀,是不是我们家小糖豆?”
过了十几分钟,南河还没有回复。
门里隐隐传一家三的说笑声。
“南河,你今天要上班吗?”
没有人记得她今天要回来。
――
她着睛爬起来,推开房门,闻到一米粥的香味,南河从厨房探,“醒了?去洗把脸,准备吃饭。”
南河没再继续画画,上床陪她躺着,翻自己以前的画册给她看,一边看,一边讲,这是在哪里采风,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在这里有些怎样的经历。
坏消息是,她几乎把所有的依恋和对的渴望,都倾注在了南河一个人上。
“…………随你随你。”
参宿不由自主地深一气,仿佛这个窒息的世界里,终于开了一扇透气窗。
【南河,周末我可以去你家吗?】
紧接着是一句。
【我已经认得路了,可以自己过去的,不给你添麻烦(笑脸)】
【我过来接你】
她犹豫半晌,又发一条。
短短几天,参宿的梦魇渐渐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昏黄路灯被拉长的两个影,炒面摊上勾起的油烟香味,夜时分来来往往的人群,带着工作一天的疲惫,和回家的喜悦,温柔地包裹着她和南河。
南河果然很忙,这七天假期正是生意火爆的时候。
打不开,门是反锁的。
参宿知他可能没空看手机,又忍不住想:“是不是太给他添麻烦了?”
好消息是,她终于得以呼。
这是参宿大半年以来,第一次无惊无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夜幕渐渐深了,她快要睡着时,才有消息回过来。
他工作时,参宿安安静静地在柜台里写作业,等到他班,两人一起回家的路上,会顺便买东西吃。
南河一脸没睡醒地坐,发翘得乱七八糟。
她回到熟悉的家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掏钥匙开门。
南河回了她一个“no”的表包。
桌上的画已经完成,只剩四边胶带没撕。
她睁开时,南河已经不在她边了。
“我想和你一起去。”
整个世界都是调的。
“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会很乖,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可以吗?”
――
参宿越听越神,歪着,渐渐靠到他肩上,她不敢完全靠上去,先抬去看他的神。
参宿噗嗤又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