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丢我一个人……”
参宿一直抱着他不放,人来人往的,是有引人注目。
“诶别、别哭啊!你看这学校,你今天还在里面上课呢,学校是假的吗?还有这泥地,”南河跺跺脚,“这泥地是假的吗?这花,这草,这溜光的大叶,这钱!钱能是假的吗?”
“不会,这么着行不行,无论这是梦也好,现实也好,咱俩就搁这儿待着,你什么时候想见我都行,好不好?”
“哎哟!”南河忽然痛叫,“你硌着我伤啦!”
参宿紧紧跟在他边,听他眉飞舞地说话,目光一秒钟也不离开他。
“诶诶诶什么,差儿给我手机摔了!”南河猝不及防,手忙脚乱地接住半空飞舞的手机。
“哎呀,你怎么又犯这个病,我真不是你妈!要不这样,哪天有空,我带你上你妈妈那个城市找她去,行不行?你先放开……”
抱住这个有温有心,不会消散的南河。
参宿猛一扑去,抱住他的脖,泪滴他垂落肩颈的黑发里。
福冲击着参宿的大脑,她的比理智先行动,冲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南河轻轻推了推她,低声说:“行了行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在医院的时候,就是这样,她似乎有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总怕医院里的南河又是自己的另一场梦境。
参宿怔了怔,依然伸手,轻轻去碰他的伤位置。
参宿带着泣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南河,不要离开我……”
参宿如梦初醒,连忙放手,退了两步,“对不起南河,你……你疼吗?”
参宿抿了抿嘴,圈有些泛红。
“……嗯。”
他越说,参宿的圈红得越厉害。
带着温度的,淡淡的洗衣粉气味,又在阳光晒过,有像她幼时记忆里妈妈的味。
人来人往,他只能尽量低,用刘海挡住自己的脸和路人的视线。
参宿咯咯笑了两声,两条细瘦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不放,还把脸埋在他上蹭了蹭。
“……妈妈。”
“疼什么?早好了,”南河一把打开她的手,“我不用这招,你能这么快放手吗?”
南河轻轻拍着她的背,“抱抱我们小参宿哦……”
南河侧过避开了她的手,打着哈哈换了个轻松的话题,“走走走,今天你有福了,我请你吃大餐!”
参宿满心留恋,反而把手臂搂得更紧,两只小手死死抓住南河背后的衣服。
南河俯,“嗯?”
没一会儿,南河也察觉了,挠挠半长不长的发,有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还是这样?你还觉得我死了?这一切都是梦?”
“……”
“别,别哭别哭……行行行,来,抱,抱,行了吧?”南河无计可施,只得蹲张开了怀抱。
南河叹了气,“我发誓,我真的不离开,我还要在这儿打工还贷款呢。”
说着就想伸手去掀开他的T恤摆。
参宿似乎呢喃着什么。
呼间都是南河的味,让她觉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