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朋友们!我今天给大家表演秒喝啤酒!”他努力挤笑容,“喝醉了酒,我谁都不服,就扶墙!哈哈哈……”
猜想没有错。
于是,他只能在每次有火车经过的时候,地举起仙女棒,尽自己最大努力挥着手臂,在空中勾勒最的弧度。
有不少人关心地问候他,吴墨心不在焉地看去,过了半晌反应过来:自己不能在观众面前这么丧气,这未免也太不敬业了。
他深一气,清清嗓,尽可能缓和自己现在的绪。
吴墨中午看完岑筝的信后,就一直在这片荒地上等着。整个午,旁边的铁上路过一班又一班的火车,可他却不知到底是哪节车厢里坐着岑筝。
火车沿着轨机械地向前驶去,直到最后一节车厢也渐渐消失在了男人的视线里,他才慢慢地停脚步。
经常看皇甫墨直播的观众很容易就发现,他今天的状态和往日截然不同。皇甫墨向来都是雷打不动地神抖擞,怎么今天一副病恹恹的状态?
这真挚而悲怆的声音没多久就消散在空气里,无法再继续向前传达。
他抹抹角,哀叹一声:“唉,跑得我疼。”
[老e]:兄弟,你这是失恋了吗?
“岑筝!岑筝!你若执意要走,我不行挽留!臣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
烟花星星的火光洒在空中,却又转瞬即逝。正宛如他们两人的,绚烂而短暂。
[悠悠要睡觉]:墨少今天有一种忧郁
他答应过岑筝,要在生日这天燃放九十九支烟花。这个诺言就算被忘记也没关系,君一言驷难追,火车也难追,他答应的事就一定要到。
者的力也是有限的,吴墨挥舞烟花追了一午火车,自然四肢酸痛,连开手机直播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本为岑筝准备的生日烟花已经快被吴墨放净了,现在也就还剩了那么四五支,被他拿在手里,不疾不徐地燃,然后冲着镜垂丧气地晃悠。
初秋的夜晚凉风习习,月光,形单影只的男人正悲伤地自言自语:“真正的者,不是没有泪的人,而是……着泪奔跑的人。”
他没再说任何废话,仰起脖咕咚咕咚喝去。结快速地上动,只需十几秒的时间,这杯酒就见了底。
但是他跟拍平台签了约,如果缺了今天的直播时长,就拿不到这个月的全勤奖励。吴墨只好随便把手机架在地上,自己坐在租屋门的台阶前,有气无力地向观众打招呼:“大家晚上好,今天我给兄弟妹们直播放烟花……”
余晖将尽,残阳如血。枯黄杂草,随风摇曳。
吴墨讪笑着,把四个玻璃瓶整齐排列到地上,拿起第一瓶,“啵”地一声,直接用牙咬开了盖。
等到第三瓶喝了一半,吴墨觉到胃有火烧似的难受了,这才犹豫着停了来。
长舒一气后,吴墨又拎起了第二瓶。这次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瓶盖咬来,喝酒的速度也比之前慢了一些。直播间的观众早就察觉他今天心糟糕,大家都劝他停来别喝了,但吴墨光顾着借酒消愁,一个字都没看去。
此时的吴墨中泪,努力向前奔跑,他一边挥舞着烟花仙女棒,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