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屋后,岑筝才把发圈从小团上扯了来,让发就这么普通地散着。
过了几分钟,超大音量的电音乐隔着卧室门板传来,旋律乡土气息重,节奏令人心神不宁。
屋前,他握着门把手,忍不住回对岑筝补充了一句:“你今天发型真可。”
岑筝之前不了解“社会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天偶然从门里瞄了一次这位“男朋友”极不协调的肢动作,同时还激烈地摇晃脑,吓得他以为这人嗑了药。还好冷静观察了几分钟,发现貌似有像上个世纪的舞蹈风格,岑筝这才忍住没报警。
“醒了?我买了梨,给你放糖煮一煮,喝完嗓就能快好了。”年轻男人的嗓音净透亮,他看到岑筝后,睛就像是开了自动锁定模式,盯着那张脸舍不得移开,“或者你要是饿了,我可以先饭。”
“汤好了,给你放桌上,晾一会儿再喝。”男人端着碗从阳台走过来,瓷碗手,他一撂就急忙摸耳朵,“不够的话锅里还有。”
岑筝抿了抿唇,指着案板上刚切了一半的梨,。
门拉开后,四目交接。
“万丈楼平地起,辉煌只能靠自己;灯红酒绿惹人醉,墨哥带你混社会!手机屏幕前的兄弟们中午好!放你们手中的碗筷,跟我一起,摇起来!”
年轻男人心领神会,嘴角笑意不止,落刀也变得十分脆利落。
岑筝皱着眉,球灵活地打了个转。
没了光鲜亮丽的明星份,没了锦衣玉的生活平,更别提事业、梦想和无数粉丝。五天前还手可及的人生,再睁就好像蒸发了一场镀了金的梦。
习惯了“男朋友”的兴趣好后,岑筝脑袋里只剩
照照镜,扯起嘴角。然后给自己一个绪积极的心理暗示:今天也依然是貌满分的一天呢!
一秒,岑筝迅速收起这个荒谬的假笑,恢复平日冷淡的脸。他翻床,装刚睡醒的困倦模样,着走卧室。
岑筝没再给他任何反应。
岑筝沉默地站起,到餐桌旁坐,一声不吭地拿起勺舀了块煮的梨吃。低嚼东西的时候,岑筝很清楚这个年轻男人又在偷瞄自己,于是抬向他递了个淡漠的神,想示意他可以走了。
这个租屋里没有厨房,炉灶只能安置在阳台,岑筝所坐的旧沙发旁边,还靠着一辆老化生锈的自行车。尽这里的环境穷酸了,但也不是不能住人,地板和茶几都没有明显污渍,可见屋主人平时净的。
音灌耳还未结束,紧随其后的就是男人刻意压的大嗓门,字正腔圆,铿锵有力――
男人神闪烁,不自然地避开岑筝的视线,心愉悦:“你先喝着,我屋直播。”
在后脑勺扎了个圆的小。
第五天了,这是自己重生的第五天。
话音刚落,BGM旋律正好到阶段。只这样听着,会觉得氛围仿佛真的High到了极一般。
他醒来,除了拥有陌生的外,边只有这么一个整天用手机直播社会摇的“男朋友”。
为男人,却被另一个男人用这种词夸奖,岑筝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寒,但还是抬起脸回以对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