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已然跑偏,苏朔却浑然不觉,只顾着生气,接表何聆的电话也没好气,得何聆险些摔电话,骂:“就你这讨人嫌的臭德行,活该连个小Omega都搞不定!”
直到跟何聆面对面坐,苏朔还有回不过神。小时候穿同一条弟俩之间气氛尴尬,咖啡喝到一半才稍稍缓和。
他没有标记余棠,也从未想过标记他,余棠惯穿领衣服,尤其是在这种乍还寒的天气,是以周围人大多不知这件事。
何聆无嘲讽:“我可听说了,你家小冰山年前离家走到现在还没回来,呵呵,终于看清你的本对你死心啦,不好现在正在哪儿跟别的alpha卿卿我我,想着怎么跟你离婚呢!”
苏朔看着二不挂五,实际上明得很,说话事都有自己的一套分寸,不然也不能一个人把公司上得井井有条,说漏嘴这种事从他不床开始算起,这还是第一次发生。
看上这种垃圾alpha,余棠是瞎了吗?
“他……我说你家……余棠,真把你绿了啊?
竟然被别人抢了先,苏朔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没来由地怒火中烧,不知是哪个alpha搞大了余棠的肚,让他一个人躲到山上,还妄想标记他,什么便宜都占光了,到这种时候反倒不敢站来了,怂货,孬种,废!
郎?”
从前,这一被他用来标明自己的立场,现在却成了个笑话。
苏朔梗着脖跟她对杠:“谁说搞不定?”
“放屁!”被说中心事,苏朔整个人都不好了,“婚的是他,现在又想跟别人好,梦!”
亏他还因为这小Omega前几天的“表白”心神不宁。
独占是几乎每个alpha的通病,全世界也没几个alpha能接受这样被绿帽。苏朔此刻无暇顾及旁的绪,能冷静地坐在这里说话已经是他能到的极限,他咬紧后槽牙,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
回去的路上,苏朔把车开得飞快。他觉得自己今天有失控,这觉很糟糕。
回想起余棠过往的种种手段,苏朔心中依旧是恼火居多。他和余棠只在结婚初期有过几次房事,且几乎都是他主动,余棠不拒绝也不合,只在舒服狠了的时候从咙里逸几声呻,活像在执行任务,搞得苏朔也渐渐没了兴致,再加上后来工作忙,在家碰面的次数少,他连余棠的发期在什么时候都不知,如今掐指一算,两人至少有半年没上过床了。
电话那沉默片刻,声音一降了几个度:“……他真跟别人好上了?”
苏朔失声大笑,引来路过的两个小护士频繁侧目,笑完坐着半晌没动,忽而直起靠近余棠,再次贴在他耳边:“那你告诉我,脖上的咬痕是谁留的?”
让他没想到的是,余棠听了他的话,还在装不懂,黝黑澄澈一双睛直直看着他,就算被揭穿,还是镇定多于慌乱,语气平缓:“没有郎。”
苏朔更想笑了,岔开往后仰,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说:“怎么,不承认?上一次当就够了,你以为我还会栽第二次?”
余棠肚里的孩怎么来的可想而知,苏朔原本就对余棠突然离家走的举动存疑,如今恍然大悟,什么度假一年,分明是为了给郎生孩找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