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时晏拿着酒的手一顿,片刻才:“当然,为什么不离。”
半年前天天吵着闹着,甚至不惜将自己搞成风公也要离婚的宓时晏,如今竟是一脚踏名为‘年安’的牢笼里,明明在逐渐被吞没,却还完全不自知。
因为怕他在合同到期前,就喜上对方。
“……”宓时晏眉一皱,莫名有种被人戳破的慌乱,抿了酒,故作平静地说,“不可能,你想多了。”
他望穿盼了一年的事,不可能如今突然反悔。
就在神之际,旁边的乔良策言又止:“我听说……唐恭年后好像要回来了。”
乔良策暗中咂,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成谶,也不知是该叹自己这个从小在蜜罐里泡着长大的好友太不设防备,还是该叹年安的手段太过超。
在年安的努力之,紧赶慢赶总算在放年假前完了所有的准备,通知也都向所有选的选手发,就等年后的现场考了。
亲孙的婚礼,就算不方便回国,也没理真就不回来。唯一可能的就是――这场婚礼也许并不如人家老爷的意。
为什么要提?
宓时晏沉默片刻:“有什么想好没想好的,这场婚姻本来就只是个笑话,要不是一拖再拖,早就离婚了。”况且合同在那,就算不离也得离。
不知为何,宓时晏忽然想起那天签合同时,年安对他说的那句要不要提击率。
“哥们儿,你确定这不是吃醋?”乔良策听完事经过,满脸震惊。
第27章
乔良策看着手里的杯,不知想到了什么,满脸都是言又止。
“……真想好了?”乔良策问。
什么急,”年安取镜,掉镜片上方才沾到的雪花,“还是说,你以前的小人现在移别恋喜上我了,你心有不甘?”
年安眸一眯:“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着急离婚,是为了和陆达过呢?”
“你胡说八什么?”宓时晏皱起眉,“我和他没关系。”
宓时晏拳紧了紧:“你要是那么想和他过,就离婚,我没意见。”
他仔细回想了,发现当初婚礼上,宓老爷并没有席。起初还以为是自己记错,后来一次听别人说起,才知原来宓老爷当初是真的没来婚礼。
年安本来还为自己是不是也要过去而发愁时,宓母便直言他和宓时晏今年暂且不用过去,“上就是你和时晏的结婚纪念日了,也不能一年到都忙着工作,年轻人该玩玩还是得多玩玩。”
宓家每年过年都要国,倒不是行什么旅游,而是宓老爷早些年定居在国外生活,后来上了年纪又自称年纪大了,不好回国,又想过节,一家人只好每年都坐飞机飞国,陪老爷过年。
宓时晏:“……”
“那个,时晏。”乔良策吞吐,“你还打算离婚吗?”
也没理由反悔,谁让年安自己都说,他是不可能反悔的呢?
他看着年安离去的背影,心中愈发烦躁,那是源于一种难以描述的吃味,他站在门半天,才嗅来,自己好像有……酸。
年安对老爷没印象,还是后来听宓母说,才得知原来宓时晏还有爷爷。
年安嗤笑一声,不大想和他吵架,便说:“随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