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也没看见那花的影,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花比较珍贵,树非怕人觊觎,所以不舍得放来。
“怎么?你的将军不和你黏在一块了吗?”骨墨见他这样,便挑了眉梢,伸着脖往漠尘后看着,明知故问,“我是骨墨,你还记得我吗?”
虽说天界不众仙和谁在一起的事了,可漠尘毕竟不是真仙,迟早会有死的那一天。骨墨就不信了,他骂了漠尘几句胖狐狸都要被宇文猛得吃闷亏,那宇文猛会舍得让漠尘死吗?
他实在不清一些事,此刻他甚至有些心动于骨墨当初提的那个交易——倘若他能到枉死城走一趟,那过往他不记得的事便可全然知晓了。
他真心喜漠尘,所以更不能在这些事上欺骗他。
漠尘疑惑:“……天钟?”
“哦对,我差忘了,你不是神仙,这钟声你是听不到
宇文猛就站在漠尘的后,离他几步远,凝望着前之人的背影,半晌后垂睫,望着手心里的半截红绳神。
骨墨当初确实是不知漠尘份的,不过现在他是知了——不想知都不行,毕竟听说天界与宇文猛交好的众仙都已经接到了喜帖,还得了天帝弦华的应允。
漠尘还未回神,毕竟宇文猛每次离开总是会和他好好说清缘由,并约定好回来的时间才走,这一次却什么都没说,所以怔忡在原地,看见来人也是呆呆的。
但是不知的话于他和漠尘而言其实也没有什么影响,宇文猛从不会芥过去的任何事,只是这红线系不上的问题他虽然一时半会可以将漠尘哄骗过去,却无法永远蒙过漠尘。等以后漠尘知了这红线在他们两人之间系不上的事,不知又要难过成什么样。
漠尘不是仙,自然听不到钟声,宇文猛和他说完这句话后就匆匆走了,快得甚至来不及解释他离开的原因,连端着茶在一旁的白鹅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前就没了宇文猛的影。
而宇文猛一走,旁边的隔间忽地就蹿一个着白鹤氅的青年,迅速晃到漠尘面前站定,和他打招呼:“小狐狸,好久不见。”
宇文猛皱着眉,思忖再三还是决定把红线的事在现在就和漠尘说个清楚,可他才刚往前迈了一步,脑海中却忽然响起一阵仿佛从旷古传来的恢弘钟声,那钟声浑厚悠长,顷刻就响遍整个天际——这是天界的钟声,每个天界仙人都能听见。
博洲大妖树非的名字骨墨当然听过,闻言他勾了勾唇,竟一反常态地为宇文猛说起了好话:“你别激动,你家将军恐怕是听见了天钟才赶回去的。”
实际上,漠尘也的确没有多想,他不觉得宇文猛是故意要离开他的,一定是因为有什么要紧事才走的那样匆忙。他心里担心着宇文猛,一听骨墨这样挑拨他和男人的关系,立就蹙起了眉,心知自己打不过骨墨,便把树非搬了来。
天界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刻,天帝才会敲响天钟召集众仙前往寰宇殿,宇文猛为天界主将不可能不在场,他只得几步向前,拉住漠尘的手腕和他说:“漠尘,我得回天界一趟。”
漠尘听了骨墨的话,立刻心生警惕起来,他怎么可能忘记骨墨这人?闻言维护着宇文猛:“将军有事,你问这个什么?我义兄还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