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尘也有些怔忡，想起宇文猛曾经带着自己到渊海上抓的那条蠃鱼，心里猜测卞玉蘅是不是也和那蠃鱼一样，是什么稀少的怪鱼。

宴宁闻言立转过，盯着宇文猛：“不！他当然是真心……待我的。”

但是宴宁没注意听那些话，他回过神来后继续问宇文猛：“宇文长，你的意思是……”

“那不就行了。”宇文猛开，“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在王府里，有没有养鱼？”

宇文猛张，刚想说话，门就传来虞荣的声音：“康乐侯……王爷在里和人说事呢，您――”

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他不来看你，你就觉得他不是真心慕你吗？”宇文猛看他一脸颓然的模样，坐到屋里的圆桌旁时忍不住提了一句，漠尘听不太懂他们的对话，只跟着宇文猛乖乖坐到了一旁。

不卞玉蘅在或不在，池里的红鲤数量从来就没变过，所以宴宁才觉得卞玉蘅不是红鲤。

这样大的动静宴宁倒也发现了，可他现在正急着听宇文猛给他讲最后的况，听见外面如此吵闹，便问虞荣：“虞荣，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被虞荣称为的康乐侯的男已经走到厢房门，手里还拽着一个人。

宴宁的话语在瞧见宇文猛和漠尘上穿着的赭红衣裳后微微顿住，沉默了几息才把话说完，谁让他上也穿着这样一赭红的衣衫。

宴宁越想越觉得，卞玉蘅是真的想要和他断净，所以接到谕旨后仍是待在厢房里呆坐，没有一要的意思，颇有些破罐破摔的意味。

宇文猛听了宴宁的话后，又问他：“我问的不是红鲤，是鱼。在你第一次遇见卞玉蘅之前，池里有多少鱼，你清楚吗？”

康乐侯是太后的亲哥哥，宴宁受皇帝和太后的掣肘，他早上接了太后懿旨却未，但那只是一时绪激动，现在冷静来后一听

虞荣了屋，抱拳：“王爷，康乐侯想要见一见您。”

这样大的事，宴宁就不信卞玉蘅没有听说过，而卞玉蘅听说了的话，又为什么不来见他？

宴宁闻言这才愣住了，久久没有声。

“当然有。”宴宁理所当然地回答，这年富贵人家里不都喜养几条红鲤吗？他现在所有心绪都系挂在卞玉蘅上，一听宇文猛这么问，当就觉得宇文猛是在说卞玉蘅是红鲤，立即否认：“不可能的，这个问题我之前就怀疑过了，所以我在白日里去莲池数了池里的红鲤，等到晚上玉蘅来时又让虞荣去数了，如此反复三天，我才确定玉蘅不是的。”

可也正是因为他实在想不卞玉蘅到底是什么怪，所以那日好不容易在白日能和卞玉蘅相见时，他才会那样问卞玉蘅，却没料到卞玉蘅竟然会如此决绝地和他告别。

而因为这时没有人说话，所以屋里有种特别的安静，更衬得窗外八珍楼底人们的喧哗声更加明显，甚至吵着吵着还往这边过来。漠尘凝神听了一会儿，依稀听见什么“醴陵红瓷金烧而”“大多是皇家独用”之类的话，本来他还没太在意，可是一听到“红瓷”这两个字，他上就神起来了，而一刻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确没有听错，因为其中一人喊着“那你就跟我去见王爷”就往这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