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牵涉到云采夜,漠尘就有些闷闷不乐,低低地“哦”了一声。
宇文猛这才收回目光看向漠尘,半是解释半是恐吓:“他是幽都君骨墨,专门喜剥你这种小狐狸的骨拿来骨瓷,以后你见了他离远些。”
漠尘以前还在喜云采夜时,明里暗里都被拿着和云采夜那小徒弟过比较,而最后得的结果是:那小徒弟长得没他漂亮,脾气没他温顺,和云采夜相识的时间也没他长,可以说是不如他了。
漠尘闻言赶忙拽了拽宇文猛的袖,暗示他千万别在长街上动手,这黑衣青年丝毫不把人命放在里,宇文猛要真的和他打起来了,遭殃的一定是长街上的百姓。
漠尘和宇文猛靠近了些,就听见他:“王爷,您就别找了,再找那应煜也不会现的,他不过就是一个男伶,不值得您在意的……您不是喜红吗?属托人重金买了个红瓷瓶,据说是从博洲来的,您要不要看看?”
然而黑衣青年却有恃无恐,讽笑宇文猛说:“怎么?你想在这和我打架?”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倒是不介意,死的人越多,我就越兴。”
而漠尘这会儿心里虽然还是难过的,可也还是不舍地将宇文猛给他的鸭啃得净后,才叼着骨声音模糊地问宇文猛:“将军,他到底是谁呀?”听那黑衣青年说话的语气,似乎也是认识云采夜的。
不过他想起宇文猛提及的骨瓷,就忽然想到了方才骨墨和那凶相男所争的红花瓶,便问宇文猛说:“那将军,他刚刚想买的那个花瓶,是不是也有问题?”
漠尘为这件事黯然神伤了许久,如今好不容易放了伤,却又被黑衣青年提起,那黑衣青年还说他比云采夜的小徒弟丑。
漠尘一听这话就有些发颤,幽都十二君的名他可是听过的,只是从来没见过,没想到其中之一竟然是这样一个凶戾的青年。
黑衣青年也是掐准了宇文猛不会动手,不屑地瞥了漠尘,负手迤迤然离开,那得意的模样还真叫人想上去揍他几拳。
漠尘如遭雷击,要不是因为这是在大街上,周遭又有许多人,他怕是早就忍不住哭声了。但即便现在忍住了,他里也是雾蒙蒙泪汪汪的,都想直接爬宇文猛衣襟里躲着不来了。
但偏偏云采夜就喜那小徒弟。
宇文猛一见小狐狸都欺负得险些落泪,神一冷,双眉拧起不善地看向黑衣青年。
这话落漠尘耳中,要不是他此时还是狐狸的模样,开说话未免有些吓人,他都想拆穿着这凶相男的谎言了――他居然瞎说这个红瓷瓶是从博洲来的,谁不知仙岛蓬莱上的东西哪怕是捧土都是沾着灵气的?可是这个花瓶明明是他
最终的成亲对象作对比。
宇文猛盯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仍是不好好回答,改了几个词敷衍地说:“你采夜恩公的仇家。”
宇文猛神颇有些凝重地,随后又抱着漠尘朝离开的那凶相男追去。等他们追上时,发现那凶相男在安河旁走着,脸上满是谄媚,一改方才盛气凌人的模样,正捧着装有那红花瓶的木盒对一名年轻男说话。
白鹅和灰珠告诉漠尘,许是因为那小徒弟有大肌他没有,所以采夜上仙才不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