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妖以群分。”蛟停顿片刻，冷漠：“但你若是化了龙后，敢翻脸不认我，我便真的要一吞吃了你。”

他如今满脑转得都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打消金龙的疑虑。

金龙圈着神恹恹的蛟，轻声：“嗯。”

金龙疑惑地看向黑蛟。

里只有蛟的吞咽声，结束的蛟大王，缩回了恐怖的脑袋，重新变为羸弱苍白的青年，嘴角残留着一丝血迹，半边倚靠着龙。

乌灵芝，这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有段时间，他被蛟反复的态度糊涂了。

三蛇的话，猛地醒了他。

黑蛟阖目休息了一阵，才埋怨：“怎么来的这么慢？再晚一步，你就只能剖开蛇肚来找我了。”

龙和蛟，是不一样的。

金龙：“……龙与蛟，难不能待在一？”

怪不得。

看吧，那都是为了拖延时间，稳住三蛇的无奈之举。他也从未真的打算去偷袭金龙，毕竟――以他如今的状况，怎么可能放弃对他言听计从的金龙，转而与一条心怀不轨的蛇妖合作？

然而蛟却没给他任何回应。他捂着痛呼了声，完全没有会到金龙的满腹心事――这次真不是在演戏了，三蛇手不轻，着实令他受了不少苦。

失忆后的金龙不清楚龙族现状，更不知金龙一脉只剩他一独苗。蛟的说法，他是蛟化龙，凭自修炼而成的后天龙族。

黑蛟深谙此，嘲：“那条傻蛇，一听到能有机会吃掉你，便兴地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清楚了。”三言两语，埋怨得理直气壮，又在无形中将自己与“吃龙”之事摘得一二净。

黑蛟忽然撑起，双冒光：“我还故意在他面前提起乌灵芝，以他的反应，我想那乌灵芝一定就在蛇窟里！”

“不是龙是蛟，我都不会与你分开。”金龙说了迄今为止，最为直白的话。

原来，是因为他化龙了吗？

――清者自清，有些东西，越是刻意去解释反而会适得其反。

漂亮的眉宇间尤带七分嫌弃，对金龙是毫不见外的态度，仿佛三蛇临死前的挑拨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亲密的状，嘴角勾起阴冷的笑意：“堂堂金龙，终日里与只黑蛟厮混在一，也不怕丢了族群的颜面。”

蛟对他，时而亲昵又依赖，时而疏离又防备，他会趁自己熟睡时悄悄靠近，又会在自己清醒后拉开距离；平日里喜可劲地支使他，遇到大事，却又愿意听他的。

――三蛇的话有些过多了。

他总觉得蛟对他有所隐瞒。

第26章、护心龙鳞

金龙一副颇受震动的模样。

黑蛟转过，仰首张嘴，二话不说对准絮絮叨叨的三蛇便是一吞掉。

临渊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威风凛凛不堪折的样，但偏偏这样一个恣意妄为的，却在对待自己时，小心翼翼、试探踟蹰。

金龙立放低了，好让蛟靠得舒服些：“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