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刚把画收好,又有人提了异议“那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这画到底想表达些什么?月仙人自古以来就代表着,可你这个神女的姿态,又像个无知少女。”
易前辈笑了声“要哪是这个?难没有人注意到,这幅画的名字,叫【月光】吗?这才是真正的奥妙之!”
人生嘛,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何惜突然犯了倔,不想向胡天求助。
这幅名为【月光】的画作,其中有两个主角,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神树为明,月光是暗。
付一卓从来不会错过何惜的电话,何惜还来不及挂断那边就迅速接听了,带着疑惑“喂”了一声。
那神树耸云,摘星为冠,借云为裳。姿态如久梦方醒的月神女,参差错落的枝叶就是她的青丝和舒展的臂膀。虽生来多,却懵懵懂懂不知世事,不问。
思来想去,何惜把通讯录翻了个底朝天,一边在心里嘀咕难这次真的要靠买画为生,才能解决困境了吗?一边意识地把电话给付一卓拨了过去。
何惜安自己,艺术家嘛,成名前总是潦倒的,否则怎么能突这个职业的伟大呢?
在付一卓面前何惜永远像个孩。他可怜兮兮哭诉着自己目前的窘境,直说得惨绝人寰,吃不饱穿不,就差没去住桥了。
明知何惜不会让自己落到这么悲惨的田地才求助于他,付一卓还是选择相信。他把付以阳一丢,抱着个手机又是哄又是求,总算让何惜安分来。
而那月光,乍看之,画中似乎并无月亮的踪影。但当你细细看来,就会恍然醒悟,原来这一草一木,一枝一叶,都是在月光的辉映才会纤毫毕现。
何惜画中的主角,从来不是人。
一摸兜,一百零三块,连今晚的住宿费都不够了。
用最后的钱买了机票送恩师上了飞机,何惜一个人坐在路边的长凳上犯了难。
恩师表面谦虚,心暗自得意,眉都飞扬起来。
这便是外行和行看事的区别了。
何惜半真半假地叹了一气:“哎,无总被痴扰!”
这时候两人还在冷战中呢,一联系就开要钱?只是谈个恋,又不是讨债的,任谁心里都会不舒服吧。
易先生哈哈大笑“照你这么说,看来你小很受迎嘛!”
相聚的时光实在是太过短暂,对于这些老艺术家来说,这三天就像是黄粱一梦,消弭得连尾巴都捉不住。
“不敢当不敢当。”何惜连连摆手,总算是把这个问题给应付了过去。
经易先生一拨,原本以为这画不过平庸之作的人瞬间恍然大悟,练练赞叹后生可畏。
的一对人,何惜只画了剪影。前辈们不曾细看,且思想有局限,并未注意到他们的别。只是一对有人。
何惜忙里忙外将他们一个个送走,还附赠了许多保健品,花钱如。一眨的功夫,卡里就只剩一个零了,连回去的车费都还没着落。
月光它蓄、温柔、不烈,却无不在。
易先生摘镜,拍了拍何惜的肩膀,对他恩师:“你这个学生不得了啊,成材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