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期原本音清亮,在电话里听起来有些失真。她先是和何惜互相问候了一堆有的没的,浪费了十几分钟,才别别扭扭地聊到正题。
何惜嘴角的笑还没收回去,他垂:“抱歉,我目前还没这个打算。”
胡天怀里还抱着那只猪,神呆滞目送他离去,那模样傻透了。
最后许之羽给何惜使了个,那一无比默契。何惜心领神会,故意放让胡天赢了一把,这才挽回了他那岌岌可危的尊严。
没意思,让许之羽带他去玩玩别的。
胡天拉着何惜不让走,他憋着一气,说什么都不肯起,是要赢一把这事儿才能完,否则谁说话都不好使。
何惜撑着巴看他,调侃:“是啊,你肯定还不知,我送你那只猪,是想暗示你,你蠢得像它一样。”
已经接近四半,时间再耽误不得,他手里还剩两个游戏币,何惜就弹无虚发地夹了两个娃娃。
许之羽和胡天将何惜送到楼,何惜站在楼梯上向两人告别。他笑得两只睛都弯起来,睫卷翘,周好像都开满了花儿,就那么一边挥手一边消失在楼梯。
胡天也跟着笑,笑着笑着神渐渐认真起来,他正襟危坐,像一个等待评委裁定的选手:“何惜,那你是怎么想的呢?会不会考虑一我?”
不知不觉天已经不早了,何惜家里人得严,放学后没有特殊况必须五前到家。
没办法,何惜只得坐,陪这个幼稚鬼开始一场又一场新的厮杀。
咖啡馆里又来了一位客人,推门的动静唤回了胡天的思绪,他叹了一气,悄悄抚平眉间的皱褶:“现在想起来,我年轻时候真是蠢得可怕。”
许佳期和许之羽是一对双胞胎兄妹,从小相依为命,爹不疼娘不,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一只猪和一条狗。
这之后,在许之羽的媒介作用,何惜渐渐了他们的小圈里。
他也不明白在知晓何惜与许之羽的恋之后,为什么会半夜从家里,步行到这个早已客源稀少的游戏厅,用那天没来得及用完的游戏币夹了一个晚上的猪。
理说这样的一对兄妹关系应该很好才是,但他们两个生有间隙。何惜作为一个外人,不好逾越,只在偶尔谈论起这个话题时劝说上一两句,更多的就不会涉了。
青涩的少年不懂,胡天不知那时涌动在心间的悸动代表着什么,不知目光为何总是追随着何惜。
那只猪送给了胡天,狗送给了许之羽,权当他们陪玩一个午的谢礼。
☆、付一卓
一连又打了十几把,每把何惜都赢得不费灰之力,实在是无聊透了。
满满一个午,三人横扫整个游戏厅,得一同样是逃课前来的小学生哭爹喊娘。最后何惜上抛着手中仅剩的两个游戏币,苦婆心教导他们:学校不可怕,游戏厅里的人心才复杂。
和胡天分别后,何惜接到了许佳期的电话。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别扭的,明明心里惦念着许之羽,却不肯回来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