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看你们还是一走的意思都没有呢？

可今天，他没理由说服自己，因为最后有一分曾怀珏说的是事实，现在他们家就是有好几个人免费住在曾家；找林培之给猫儿看病，可能真的是曾广同拿自己的钱去打送礼的；他真的用价买了曾怀珏刚刚收到的一个玉观音。

只有十秒钟左右的时间，柳侠就又来了，手里拿着几张花花绿绿的报纸。

不说他这些年给你们家寄的那些吃的用的还有字画，就我爸把你那个叫柳海还是什么的哥哥培养成大学生，又花钱送他国留学这一件事，多少的恩也该还完了吧？

还有你和那个柳凌，如果不是我爸当初在你们家教你们读书识字，就凭你们一群大山窝儿里的乡巴佬，能考上大学？

你侄已经住院半个月了，现在那个姓什么的大国手中医我爸也替你们求到了，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还赖在我家里不走？

好，就算这些帮助还不够，那这次你们一来我们家这么一大群，免费的房住了大半个月；你侄住院是我爸帮的忙，给你侄看病的专家是我爸的朋友帮你们找的，给专家打行贿的钱是我爸替你们的；我们家刚回来的玉那么贵，还没开张就紧着你挑，这总该够了吧？

曾怀珏冷笑一声：“报答我太爷爷的恩？呵，说的多冠冕堂皇，如果我爸不是京都著名大学的教授，你爹会救他吗？

柳侠站在那里，脸上火辣辣的烧，像是被人了一百个耳光，他从来不曾受过这样的羞辱，以前，因为贫穷，因为衣服破旧，他不止一次被嘲笑过，可他从来没真正地觉得伤了自尊，因为他知那不是他或者家人的错，即便他穿着最破的衣服，家是大山沟里的，他的家也比很多人的家好，比很多人的家快乐。

了？”

别跟我说是因为我爸和怀琛盛挽留所以你们不好意思，而不是在打鸠占鹊巢久占为业的主意，瞎都看得来你们在想什么。”

柳侠收起报纸，盯着曾怀珏的睛说：“我让你看这些，是让你知，我们没打算赖在这里不走

他走到曾怀珏跟前，把其中一张报纸拉展开了，认真地放在曾怀珏前：“请你看清楚，这章是昨天的，这是它的的房屋租赁广告版块，这三个用圆珠笔圈起来的，是我和我五哥、我小侄觉得比较合适打算咨询后去租的，我五哥今天没回来，就是去这几家看房了。

柳侠的脑被前所未有的羞耻烧的混沌一片，但他却还记得曾怀珏最后一条，也是最严重最恶毒的一条指控，别的已经是既成事实无法改变，但这最侮辱的一条他不能认。

还问我你们讹我们什么了？你说讹什么了？你们不就是当年给我爸提供了孔破窑吗？看看你们这些年从他那里得到了多少吧？

这张，是今天的，我刚才在医院门的报亭里买的，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是我觉得比较好，打算明天把我小侄送医院后去看的。”

看着曾怀珏脸上那自以为看穿了一切的刻薄神，柳侠燃烧的脑忽然间冷静了来，他平静地对曾怀珏说了一句：“你等一。”然后大步跑回自己住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