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没有血,猫儿这一天在医院的况和昨天几乎一模一样,林培之说没问题,可柳侠像障了一样,就是觉得大祸临的觉。
他排队挂号那三天虽然几乎没和其他人过什么交,但他却听到了周围人的很多话,除了求医过程的艰难,他听得最多的就是:“人家说,这种病到了最后都会发烧,那就是人没一抵抗力了,只要发烧控制不住,就是不行了。”
四半,柳侠到了老杨树胡同,他敲了大约有五分钟门,里面都没有动静,柳侠对着门说:“阿姨,请您开一门,我知您在。”
六多,柳凌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柳侠在零十三度的寒风中,对着那个门在请求诉说。
柳侠用力抱了猫儿一,等于默认了他话里的意思:“乖乖回家等小叔孩儿。”
猫儿拉着柳侠说:“小叔,我觉得钟爷爷看得就可好。”
柳凌站在路灯看了十分钟,没有
柳侠今天没跟着柳凌和猫儿去钟先生家,他对猫儿说:“小叔今儿有事,让五叔陪着你,小叔可能会回去晚,你该睡就睡,别等小叔。”
柳凌揽着猫儿:“走孩儿,咱先去钟先生家,别担心小叔,有五叔呢。”
柳侠重新躺搂着猫儿,整个人如在油锅里煎。
他知柳侠这几天肯定去找过祁清源,现在也是要去,他心疼小叔,却装作不知,不劝阻,是因为他知如果小叔没尽过最大的努力,以后如果他的病恶化死去,小叔得自责一辈,而且,猫儿想痊愈,想健康地活去陪小叔一辈,祁清源可以把他健康活着的几率增加,如果小叔这些天受罪能让他多几十年的时间陪着小叔,他再心疼也要着,他以后会用无数倍的好弥补小叔现在受的罪。
里面依然没动静,柳侠继续对着门说话:“阿姨,我知,老先生年纪大了,可能不喜被人打扰,如果不是没办法,我不会这么没完没了地来惊扰老先生清静的,我小侄他十四岁,本来明年暑假就该参加考了,可他累得很了,得了白血病,如果不是看电视剧,我们以前都不知还有这种病,我们从中原来这里,原本以为一希望都没有了,可有人告诉我们,祁老先生是最好的中医,他治好过这样的病人……”
柳侠披衣坐起来,却犹豫着不知是不是该让猫儿起来去医院,猫儿睡得很安稳,以前猫儿发烧的时候,都会发很不舒服的声音。
可今天,天这么冷,不为了什么样的未来,让小叔受这样的罪都超过了猫儿的承受力。
老觉得猫儿有发烧,迷糊过去一,上就会惊醒,一晚上给猫儿量了好几次温,都是37度,三多,他再一次惊醒,又给猫儿量了一次,37.2度。
所以柳侠对于猫儿发烧的恐惧现在已经到了骨里。
好不容易熬到五半,他又量了一次,还是37.2度。
他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了一,雪停了,那么,气温应该会更低,这时候外,可能会让猫儿受凉,林培之说过,现在要尽可能避免猫儿伤风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