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先生笑了起来:“嗯,虚劳是个慢病,得耐着慢慢治,猫儿,你小叔说的对,跟谁撒谎,都不能跟大夫撒,会耽误大事的,如果你们能去祁老先生那里看,你可要记好这。”
猫儿扭过,疑惑地问:“前天晚上你不是和云伯伯说,我今天来钟爷爷这里开药,可能会晚,你就不去送他了吗?”
柳侠看猫儿:“别因为怕小叔担心就乱说,你的觉也是先生药的依据,你乱说会影响先生的判断。”
像原来那样老想躺着,但还是想睡。”
云健的飞机是五四十。
猫儿心虚地看了钟老先生,改了嘴:“没什么觉,还是原来那样。”
正好一辆租车过来,柳凌一只手伸着招车,一只手揽过猫儿:“车来了,你快去吧,云健这一走得好几年呢,你正好在京都,不去不合适。”
可猫儿现在时时刻刻都跟他在一起,兴国寺离医院和曾家都很远,这么冷的天,到那里是什么况,柳侠心里本就没个谱,所以他不能带着猫儿去,万一他站在那里等三两个小时人家都不开门,猫儿可受不了那个冻。
柳魁听说后,跟谁都没说,自己打租车也去了一趟,过程和结果都和许应山一模一样。
柳侠的心里这几天除了猫儿,全都是祁清源,他想自己去祁清源家,哪怕给祁清源跪磕呢,也要求动他给猫儿看病。
最重要的是,如果猫儿看到他被人冷言冷语拒之门外,猫儿肯定不会让他再去第二趟。
柳侠:“开始是这么说的,可我送他到走的时候,他不知怎么了,难受的想哭,说他一去好几年,我们的五年之约他肯定不能参加了,而且,以后打个电话都不容易,非让我去送他。”柳侠说着看柳凌:“五哥,我……”
猫儿包得很严实,脸上只睛,他扭着向远张望的时候,柳侠看他,觉得他睛周围的那一肤都是苍白的。
柳侠伸手一拍额:“哎呀乖猫,五哥,我忘了,前天和云健说好的,今天我去给他送行。”
柳侠了一把猫儿
柳侠心里忽的一就又难受了起来,同时他也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四,云健的航班就是今天,他上拿传呼机摁开:三五十。
提着几大包药从钟先生家来,三个人站在路边等租车。
不开门,许应山那昂贵的礼和堪比外交家的才就派不上用场,他只好原封不动带着礼走人,回来后再次跟朋友实,朋友还是说地址没错,本上33号的主就是祁清源,93岁。
钟老先生对柳侠想去找祁清源给猫儿看病抱着非常豁达的态度,这让柳侠和猫儿来他这里的时候少了心理和良心上的负担,可柳侠并没因此而轻松,三天过去了,曾广同拜托的那几个人传过来的消息都是不行,他们打听到了祁清源家的地址,长袖善舞人脉极广的许应山亲自带着礼去了一趟,里面的人说他找错地方了,他跟朋友又确认了一遍,朋友又跟自己的朋友确认了一遍,说绝对没错,就是那一家,可无论许应山再怎么敲门,都没人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