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人吃五谷杂粮,谁还能不生个病,没个三灾六难咧?过去就好了,以后啥也别想,好好吃饭睡觉治病,早dian把病治好,跟着您小叔,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咋着就咋着,大伯看俺孩儿哩脸能长命百岁咧。”
柳凌捧着猫儿的脸使劲搓了两把:“加油孩儿。”
猫儿咧着嘴嘿嘿笑。
曾广同收了大哥大说:“小凌,先别开车,咱商量一xia。幺儿,猫儿,三两天nei咱肯定求不到祁老先生,你们怎么想?是去哪家中医好的医院,不提猫儿在京大医院的事,让人家先看着?还是打听一xia其他比较好的中医,还是,先等等,看能不能求到祁老先生?”
柳侠说:“我正想跟您说呢大伯,您在京都也好几十年了,您听说过医术好人品又好的中医吗?”
十多年了,shen边的人只要一提到医生这个词,柳侠就会不由自主想到孙chun琴,猫儿现在的qing况,柳侠绝对不想让他再承受一次被歧视被欺负的经历,他觉得如果现在的猫儿再被那样对待一次,再好的药也不会起作用,有可能愤怒憋屈的心qing还会导致病qing加重,那样的话,还不如不用中药呢。
曾广同慢慢dian着tou说:“我说,柳魁,小凌,你们听听,也跟小侠一起想想,看行不行?
现在给怀珏看病的钟先生,也是咱们中原人,是中原北阳城的,咱们算是老乡,我和怀琛他爷爷四零年就和他们认识,最困难的时候我们两家还彼此关照,虽然现在因为离得比较远,平时走动得不多,但关系一直很好。
他们也是中医世家,原来在他们老家那一带非常有名气,现在他的大儿zi逢年过节回家上坟或祭祖,还是人托人人求人地想让他给看病呢。
不过,钟先生最擅长的不是药学,而是针灸和推拿an摩,钟先生的父亲,虽然是旧社会的老人,但没一dian重男轻女的思想,钟先生家原来也是人丁不旺,他这一代只有他和他jiejie两个人,他父亲怕他jiejie嫁到别人家受气,从小就教她jiejie识字学医,因为怕他们jie弟俩为了比较医术gao低而生chu龃龉,教他们的时候就稍微区分了一xia,钟先生侧重于学习针灸和推拿an摩,他jiejie侧重于药学。
我觉得钟先生的中药治疗的shui平很gao,他觉得自己不行是因为他觉得他不如他jiejie。”
曾广同说到这里,柳家几个兄弟就都明白了,曾广同想让猫儿先在这位钟先生那里看着。
曾广同介绍的,曾怀珏又一直在那里治疗,柳侠他们几个人当然不会有什么怀疑,而且他们相信,以曾广同和钟先生家的交qing,钟先生一定会对猫儿尽心尽力。
不过柳侠有一个顾虑:“如果我们有一天能求到祁清源老先生,怎么跟钟先生……”
曾广同打断了柳侠:“这话到时候我来说,钟先生行医一辈zi,看得很开,何况他一直觉得自己在药学上确实不够好,前两天怀琛去送怀珏的时候,和他提过猫儿的病,他说,如果他jiejie活着,肯定能把猫儿治好,所以如果你们觉得有更好的选择,他肯定不会介意你们离开的。”
半个小时后,柳侠他们来到了钟先生家的诊所。
这天黄昏时分,猫儿喝xia了第一碗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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