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侠说：“猫儿晚上睡觉背上老汗，前几天在家里我觉得好了，这两天又多起来了，我不放心，我刚才从原城回来就跟三嫂打电话让他给猫儿请假了，一会儿你上班我就带他去看。”

猫儿啊地一声抬起：“我好好的，去看先生什么？”

柳侠摇摇：“小葛朗台。”

猫儿漫不经心地说：“罐不是问题，问题是邮寄费，邮寄费那么贵，谁？”

柳侠说：“行，那，星期一吧，明儿是星期天，人家民政局不上班，今天午也没时间，吃完饭我想带猫儿去先生那里看看，。”

周晓云无奈地看着柳侠：“没你这样的吧？没

柳侠不知，接待他的漂亮小姑娘和售楼经理，很多年后还记得这个脸超级厚的顾客。

周晓云也不明白：“就是啊，猫儿好好的，你嘛让他去看先生？”

柳侠说了声“萝卜你不都已经吃上了嘛”，就脆地挂了电话，他心愉悦地吃了一大面条，对猫儿说：“明年买个再大一号的罐给你伯伯腌萝卜。”

柳侠：“嗯，所以，你这是充分验到了厚脸的价值了，对吧？”

猫儿连连：“就是就是，咱们这儿都是先领证再结婚，四叔六叔不都是嘛，小河叔领了快半年证才结婚的。

柳侠摇：“绝世秘籍，恕不外传。”

一般人如果被恭维成有钱人后，通常都没办法再拉脸跟人斤斤计较，柳侠倒好，恭维照盘全收，可后面任人家怎么暗示明示，说以前买房的有钱人都非常有风度，他们主动优惠两个百分后，就都愉快地定金了，从没有一个人像柳侠这样死乞白赖为几千块钱没完没了的。

周晓云“啪”地一声把合同书合了起来：“柳侠，咱们先把结婚证领了吧？”

小叔，你们也早去领结婚证呗，我可想看你的结婚证。”

柳侠决不想让周晓云知自己说打七折的时候售楼大厅的人看他的光，厚脸如他，当时也有挂不住。

柳侠着一嘴的面条扭过：“嗯？”

周晓云刚才听到柳侠说九折的时候，差被面条给噎着，她问柳侠：“你怎么跟人家砍的呀？我们那儿，就是你去年带着人测量的那个小区，第一期国庆节的时候已经住了，找建设局的熟人去说，到也就是便宜七个。”

可柳侠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油盐不，那风度，跟他那一一看就是名牌的富家公哥形象半都不搭。

周晓云拿起合同认真地翻着看：“不传就不传，反正你耍厚脸的受益人是我。”

九折吗？一般买房优惠五个就到了，你这一省了好几千，一年多的工资，你该谢我才对吧？”

周晓云说：“一般人都是提前先领结婚证，然后再举行婚礼，咱们现在领证，到结婚也不足两个月，时间正合适。”

柳侠着说：“行，那我就跟着你去学，站在你们教室外面一直等着，等到你自己来跟我去看为止。”

猫儿把筷放，不吃饭表示抗议：“我不去，我没病，我要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