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教训的是，我回就知了。”光往后溜了溜，“大哥，这是？”

少年：“那这是绑的肉票？”

那看清了他的脸，嘿了一声，一个黑蒲扇似的巴掌啪地上去：“直娘贼！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他没用惯柴刀，拿着它的时候，偶尔还是不自觉地用了持剑的手势。

山匪们正急匆匆赶路，面前忽然凌空落来一个人，把他们都唬了一。

少年脸上顿时起半寸来，也不躲闪，捂着脸：“我没跑……我这不是自己回来了吗。我是看你们走了，我也帮不上忙，就想山顺些好东西，好回来孝敬大哥。”

少年暗暗琢磨，话：“哦，和他一起的还有个人？”

“大哥。”

独耳嘴快：“那个呀，八成是他相好的，我绝不会看走！”

“给大哥……压寨夫人？”

他的手生生停住了。因为队伍里多了一个人。

后脑上又被狠狠了一：“日`你娘！不光脑死蠢，连睛都不好使？这是个带把的！”

一个独耳的得意：“这是咱们路上给大哥顺手套的羊。”

黑蒲扇打量他几，半信半疑：“东西呢？”

黑蒲扇见他光往自己剑上瞄，生怕被看少了一块，赶紧用手护住，骂：“猪脑！那些山里猎能有什么值钱东西？不怪爷爷看不起你们这些小偷小摸的，不光胆比耗泡还小，连脑也死蠢！”

独耳看来这一票是首功，有意向少年炫耀：“光上就摸五两金，就是他相好的不来赎他，也已经是难得的一尊财神啦。”

萧图端起酒碗，微微一笑。

黑蒲扇怒极反笑，：“爷爷都懒得你了，没规没矩的直娘贼，当土匪就得有个土匪的样！这叫接来的财神！”

少年伏在枯草乱石间，盯着坡经过的一群贼匪。

等山匪们终于走到他正方，少年看清了为首的腰间别着的剑，眸一暗，伸手去推前一排大石，准备打他们个猝不及防。

已经有几个喽啰哄笑起来，独耳：“还别说，确实像个娘们，后山那小徐寡妇也没他细肉。啧啧。”

阵反胃，再难忍耐，骤然起奔了去。

旁边一个蜡黄脸的矮个嘟囔：“我早说了教你去套跟他一块儿的那只。那只，穿得可比他还讲究得多，上呀，说不定十两金也摸得。”

8.

独耳骂：“你傻呀？你看不见那是角蹄的？万一套不牢咋办？”

“那些山里人都有狗，我没摸着……可是大哥放心，我改日一定摸个，摸个比这剑好的回来。”

“怎么说？”

说话间，已经又走了一段路。阮雪臣慢慢醒转过来，觉得脑壳里

肩上的刀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隐隐发。他仿若不觉，一动不动，只等着那伙人再靠近些。

独笑嘻嘻：“他们俩坐那儿，一个扭扭脸红跺脚的，一个在他上摸来去的，不是兔爷，还能是啥？他们翻酒馆里那本破书，还指指戳戳的。等他们走了，哥哥我呀，就上去这么一瞅。他们看的地方，就是潘西边那一块儿！那是啥地方？那可都是窑。这去逛窑的，上准揣着黄白货。别看咱不识字，照样不耽误事儿。小，学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