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侃:“你就记得它,我要什么你记得吗?”
我笑说:“你记可真好,小半年了还记得。等你回来一起过生日。”
“提前了。”他也有些为难,“最迟五六月就要走。”
我不禁笑了笑:“别夸我了。我没什么本事,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他吻了吻我,笑:“瞎说。”
买房结的全款,我开玩笑说这才几年你就家百万了,他把网上银行账调来给我看,说之前跟魏乔商量着买了一段时间的期货。我问他怎么不继续炒了,他说:“心脏承受不住。每天梦都梦见自己亏得一分不剩。”
雪渐渐收了,偶尔放晴,阳光能照到客厅的地板上。温宝荣在那两片洋洋的金影上安详地卧着,烟黑的末端沾了金粉似的,闪闪发亮,有时翻肚任我给它梳。一到六半,它准要到门,蹲在那儿,不一会儿就听见孟潜声钥匙开门的声音。
“那房是不是尽快定来比较好?装修家还有的忙。”我说,“买车的事儿我也想了想,我平时上班也不用,立交桥那一段每天堵车,我开车上班还要提前二十分钟门,麻烦。买一辆就行,买辆好儿的。”
买了车没多久,孟潜声在后座上垫了块厚毯,那里就成了温宝荣门的专座。这天我们去看装修,把温宝荣也捎上了,孟潜声说:“回去的路上记得给温宝荣买鸡肉。”
他笑得说不话。
“回你没带,我就不给你新房钥匙了。”我转看了后座的大猫,“温宝荣要是乱抓,我第一个把它扔去。”
“你一直都很勇敢。”他贴着我的额,“比我勇敢。我很羡慕你。”
车里有闷,我放车窗,云片似的阳光和被晴空染成碧蓝的风全钻来,得脑里净净,什么都不会再想,只有前方一望不到的路。
孟潜声抿唇笑了好一会儿,说:“这就是你看中它的理由?”
温宝荣听到叫它,抬抖了抖尾巴,懒洋洋地喵了一声。
因为买房孟潜声的大,买车时我把买成理财的那四十多万一气全提了来,补上零,选了辆A6。提车的时候,我告诉孟潜声:“有统计说,A6是车震率最的车。”
孟潜声班回来,跟我说可能要国的事。我问:“不是说年底才去国外吗?”
孟潜声没意见,就这么定了。
我笑倒在沙发上。
他笑:“你答应了这一年不沾酒,等我年底回来,给你带一瓶好的。”
这种事在你上。”他说,“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活着,不只是为了我。我一直想跟你这么说,又怕说来会让你觉得压力太大。我不想你觉得过生活只是为了不让别人难过,所以勉自己过去。”
孟潜声回来待了一周,我们挑了几天的家,又该走了。我送他去机场,他车前说:“圣诞的时候给你带酒回来。”
我坦然:“是啊。”
这就是我跟孟潜声二十九年里的所有事了。
孟潜声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笑说:“温宝荣不捣乱,是不是?”
结果并没有过成生日。他那边因为持续的恶劣天气,航班不是晚就是取消,等飞机落地,已经是二十
他抱了我一,推门车。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