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去医院，预约好的，本来想叫你，看你这样，应该没空吧。”他左右一望，低看向我盘里还剩一半的饼，“给我尝尝，我还没吃早饭。”

我不动声：“我看他也是吃饱了撑的。”

原本无所谓寂寞，只偶听见风里零落的笑语；原本也无所谓孤独，全因一火星似的意。要是我曾经没有那么烈，今天就敢孤勇地坦白这是一生所钟。

“对，怎么了？”我说。

我笑了一笑。

一片红叶飘来，正好落在他怀里。他拿在手上，住轻轻一捻，红叶旋转起来，像一张结满心事的茜的小幡。

孟潜声摇了摇：“不是吴奕，他们俩分手了。”

这里有宝刹，有信众，有秋山微岚，寒瓦初，就是不知有没有一真心。

不知你究竟要的是少年的神，绵绵的焰，还是濡沫的灵魂，如今的我两手空空，有的只是阔大人里留的一场沉默。

“我就想跟你说一声，我到家了。

“是喜。分手之后三天两打电话跟我哭，工作也换了。”

他站在被青苔蚀得幽绿的石阶上，久久地凝望着我。

于是就开车去了。

从龙潭寺回来后，我跟孟潜声谁都没再提起重新在一起的事儿。

温卓从来昼伏夜，每天的生活从中午开始，这么早见到他我有意外：“祖宗，怎么了？”

正想着，他的电话就来了，问我：“在家吗？”

“这种分开了，应该很难回吧。”我说。

说完也不等我同意，拈起来咬了一，问：“哪家买的？味不错。”

“难是吴奕劈？”

后几天我也算了个尽职的导游，有空就带孟潜声去逛，原本说把关庭的车还回去，结果她说不用，还冲我挤眉地贼笑：“你们俩最近怎么回事儿？有况啊。孟潜声吃饱了撑的来这儿休假？”

今天周末，寺庙人不少，我们不香火，只在殿外附近漫无目的地乱转。红叶不多不少，看着闹，又不至于闹得前太过烦人。孟潜声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偶然聊到魏乔，我问起他的近况，孟潜声说：“他去年年初结婚了。”

想到他当初对那个神经质的中文系女朋友千依百顺的模样，我笑：“终于跟吴奕修成正果了？”

“都没有。”他说，“魏乔说就是不去了。”

孟潜声问：“我们也是吗？”

我：“你怎么大清早过来了，有事儿吗？”

我们都静来，谁都不说话了。风里传来前殿的鼓声，红叶簌簌，那声响真如落雪一般，听得人心寂寞。

他，冲温卓笑一笑，回饭厅去了。

我说没有，问他想去什么地方，我带他去转转。他说不知，我想了想，提议：“不如去龙潭寺吧，应该有红叶了。”

他不答反问：“你昨天就是跟他吃饭吗？”

不善。我对孟潜声说：“这是我朋友。”

他咀嚼的动作一顿，酸溜溜地“啧”了一声，朝我撇了撇嘴，扭往电梯间去了。

回到饭厅，孟潜声吃得差不多了，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一怔，半天才说：“这样。我还以为魏乔很喜她。”

第61章

“什么买的，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