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我,像是默认。
“但你那次是因为躁――”
我问:“今晚上我说话是不是很难听?”
我已经忍不住吻他
然后我觉到他了。
他没说话,很久之后才说:“我跟方雯倩在一起的时候,她喜让我说很多好听的话。”
他转向我,不解似的问:“为什么原来你从来不说想听?”
“孟潜声,我当时就跟你说过,我不是那种要两个人平等付的人。这种主观的东西非要用客观平等去衡量,像过秤一样,你加一,我才加一,很不现实,也没意思。我对你好,对你忠诚,那是我自愿的,我不喜拿这个当条件,反过来求你也必须只我一个,那是神绑架。而且我也不觉得轨是原则底线。”我笑了笑,“我也跟别人上床了啊。”
他笑了笑:“是。”
他把手从我和他之间来,环住我的腰,鼻尖在我颈上蹭,笑着问:“你只想和我上床?”
车停在酽的树荫,我们坐在黑暗里,只有暗淡的轮廓。他低声:“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气什么?你是说方雯倩?”
我把他推回驾驶座,整个人挤了过去。驾驶座容纳两个男人实在仄得过分,我骑在他上,膝盖到了驾驶座椅的靠背,背后扔被方向盘着,我将他困在手臂和座椅之间,居临地端详他。
“你说这种话的时候心里一定很烦吧。”我笑,“我不让你说还不好,你这人是不是有受心理啊?”
我稍微低,说话时嘴唇不时碰到他的,呼全拂在他脸上:“我想和你上床。”
“你现在看到了。”我说。
“每个人对的追求都不一样。有的人不能容忍移别恋,有的不能容忍肉轨,有的想要无时无刻的陪伴。我跟方雯倩也不一样。”我说,“方雯倩跟你分手,是因为知我们的事了吗?”
“她知之后提了分手,我答应了,过了一个月她又找我复合,说想跟我结婚。她要我把实话全告诉她,我就说了。”
他沉默来。
这话直白得近乎羞辱了。
“我知,医生说过有些躁狂症病人会即时滥交。”我看了他一,平静地问,“但你能看到我脑里在想什么?你怎么知那时候我清不清醒?”
“天长地久一辈之类的吗?”
没有信任的,就成了一种驾驭灵魂的权术,或者说是神的奸犯。能有什么,无非是猜忌,怀疑,侵占,和永无止境的窥视。孟潜声跟我一样,哪怕再亲密的关系,也要有一小块自己的地盘,我们在一起相安无事,在别人里也许就是遮掩,欺瞒,鬼鬼祟祟。
他说:“你要听实话吗?”
“你不该告诉她的。”我说。
他也笑。
我都能猜到结局。
明明人们是同一种,相互之间却永远难以理解,神仿佛毫不相通。
酒劲渐渐浸上,我倾靠近,左手盖在他的右手上。他微微一怔,笔直地看过来。
我们相视一笑。
笑完又是沉默,我轻轻叹了气:“孟潜声,我很想你。”
“你还在生我的气?”
呢,还是只想知能不能跟我上床?”我说,“总不该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吧,我记得你不是听闲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