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早就看见了我,一走近,他就笑:“想什么这么兴?”
越想越好笑,一公司大楼,就见路边停着辆型号熟悉的大奔,定睛再看,车边站着的不正是孟潜声?
孟潜声睇我一,笑了来。
他也从我的表里发现是自己会错了意,笑得颇有几分自嘲:“我以为你要问。”
“差不多半年了。”
他说:“休年假。”
“我听同事说,城西有家菌菇火锅不错。”他打开导航,“吃这个行吗?”
我讪讪坐了回去,说不是。
车厢里假装的旧友重逢的亲切氛围然无存,电台的音乐此时大得刺耳,孟潜声伸手将它又调小了一些。我怔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时,烟灰已挂了一长截:“什么时候?”
他看向我:“你晚上还有安排?”
心里忽然升起一恼怒,我说:“酒店旁边应该有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吧,我想先回去了。”
“那家好像有远。”
我把车窗开到最大,以免烟味熏到他,几句话在心间翻来覆去地到烂熟,决心还是不要拐弯抹角,或许是不愿意跟他玩那些你我退的油腻把戏。正要问,他却先一步开:“我跟方雯倩分手了。”
饭馆大堂里相当闹,好菜,孟潜声问:“你要喝酒吗?我开车不喝。”
“不用了,不方便。”
想我陪他去。
我收住了话。他望着我,还是笑的:“怎么不说了?”
“不是。”我了烟来,夹在指间晃了晃,问他,“你要吗?”
孟潜声这个混账。
他扫我一,不满:“女朋友发短信?心都被勾走了。”
恼是真恼,骂是真骂,骂完了却不住展开的嘴角。
“都好看,喜庆。”
想到这一层,我自己先笑来。孟潜声最好千万不要提这个要求,因为我肯定没法拒绝,可我又不想因为上了一次床就被钉在德的耻辱上。
想也是真想。
他摇:“戒了。”
他走到我桌前,举着两张金鱼的图片,认真问:“哪个好看?”
我当然只能摇,左看右看,却不见关庭。孟潜声解释:“关庭没来,我借她的车,方便一。”
我笑两声。
他终于没再持:“好吧,你路上注意安全。”
上了车,我问:“又来这边差?”
我想不通孟潜声为什么突然约我吃饭,心里觉得不妥当,却不住脚还是要去。
这话问得不好,但我就是想知。
回到家里,我越想越觉得他是有意戏我,不觉心火起。
我轻轻“哦”了一声,心里一时间涌过百般绪,觉得自己的回应太过讷讷,又不知能说什么好,最后故作轻松地问:“因为她长得不像邱淑贞吗?”
我一愣。
“没有。走吧。”
难是为了跟我偷上床?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要穿城,今天周末,市中心堵得不通。音乐电台的音量被调得很低,我想开车窗,发现被锁了,孟潜声见状,帮我放来:“太闷了?”
“我送你吧。”
半个月后,看到孟潜声的短信,我差从椅上起来。老周闲得没事儿,正在亲自复印东西,朝我一掀:“怎么啦,信用卡忘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