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望远镜？”

“你问这个什么？”我心里奇怪，意识想看他，然而只有漆黑一片。

“你们Ⅱ型的不是重抑郁吗，思想居然这么乐观？”

我才发现其中一只手着的被面是他的肚，幸灾乐祸：“活该。”

他招呼我过去，说：“你快来看，还能看见银河。”

他转问：“那是什么？”

“我不喜。不是说星星的光传到地球上，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吗？地球上看到的星空是很多年前的星空，我说一颗星星好看，说不定宇宙里真正的它早就不存在了。你不觉得自己像个被骗的傻缺吗？”

屋里安静来。望着星星，我忍不住说：“我突然想起上中的时候，我们地理老师给我们看过模拟星空。”

“所以你也喜看星星？”我心想没看来，这人还浪漫。

“闭嘴吧你。”

这里一夜就冷飕飕的，我床摸过去，被他的鞋绊了一，往前一栽，两手撑在床上，他惨叫一声，骂：“你想压死我啊！”

“好多星星。”我说。

“回去再告诉你。”

“小时候都比较傻啊。”

“没什么说的，我跟他从小认识，后来我发现自己喜他，然后就在一起了

我想了想，说：“就算现在没有了，但它也存在过。你看到的虽然不是现在的样，但也是它真正有过的，怎么能算假的？”

他嘿嘿笑：“八卦一呗。我不都把我的告诉你了吗，你是不是也该分享一？”

他洋洋得意：“恶心你还跟我睡？”

难得他没纠缠不休继续发火，说：“你躺过来。”说完往里挪了挪，好让我在他边躺。

说完，我们一齐笑起来。

他笑：“怎么可能一样？你傻不傻？”

“神经病啊！”我了嘴角，“恶不恶心。”

“嗯。”他说，“我妈最喜画星空，我小时候家里墙上到都挂的是星空的照片，有她自己去拍的，有别人送的，多得不得了。”

他笑了两声，忽然在被找到我的手握住，说：“我忽然想到一个东西，等回去送给你。”

又沉默片刻，他忽然问：“你睡了吗？”

“你跟你那个前男友怎么认识的？”

“没有。”

“就是用机模拟星座之类的，投影来。”

我挤在他的枕上，正好可以望见窗外的一片夜空。漫天都是细细碎碎的星星，最密集的地方光线汇在一起，像银灰的，银河远比我想得暗淡，只不过是黑天鹅绒上盖着的一条丝帕。夜风从大开的窗里灌来，有冷，我把他的被往上拉一些，他微微一动，伸手过来，竟然替我严了被角。空气里隐约动着他上香的气息。

午他睡过一觉，夜里睡不着，非要把床推到窗边上，说要看星星。我被他的动静闹清醒了，脆坐起来，他打开窗，床吱呀响了一声，他似乎又回到了床上――屋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靠听。

上楼的客人。我松了气，刚转回，他突然坐直上半，结结实实亲了我一。

“但那是我第一次看星星。我以前一直以为星空就是那样的，没想到真的星星看上去这么远。”

“不是。”

“那多无聊，都是假的。”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