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我是一瞬间的事,想死也是一瞬间的事,世界一瞬间光芒万丈,如同黄金城池;冲动的退去,这个世界又蜷回了那个灰败破烂的壳里,我也还是那个心灰意懒的残次品。
作者有话说:
孟潜声又该烦了,我真是不想烦他。
没人能会我有多喜孟潜声。我恨不得把心挖来捧给人看,这一团怯懦的肉,怎样为了他的名字得叫人拿不住。
孟潜声的手冷得不像活人,两只漂亮的珠死死盯着我,脸难看至极,已然气得说不话。
孟潜声还死死攥着我,我拿目光在他脸上贴了一贴,揽住他的后颈吻上去。
立在门,我先抬手闻了闻外套,才想起掏钥匙。摸遍上袋,我确定自己是真的没带,只好夹起尾巴轻轻敲了敲门。
礼拜五罗希林又把我约去了酒吧,一定要把我请的那顿酒请回来。不知领导午跟他说了什么好消息,他虽极力掩饰,得意还是从脸上的细微无遗。他态度决,我也不好拒绝,等到互相搀着醉醺醺地走来,又已是九十钟光景。
为我那天差在路中间被车撞死的事儿,向来好儿的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发了一场脾气,唬得我大气都不敢,第二天班也不敢回家,跟罗希林摸酒吧偷嘴。
良心长更,周末福利。四姨太颂莲的容详见。
一段的惨淡收场,对我来说意味着很多东西,质矛盾,观念不和,取向相悖……总之都该是伤筋动骨的问题。譬如我爸,念的书多,中意的一直是温慧的知识女,但只为了我妈从家里偷拿来的一笔钱和一张去外地的车票,他就把自己牲似的卖了去。他早年偷藏着中学一位女同学的半小相,女同学后来举家迁往外国,对他这个同窗并不深有印象,这件事从此沦为我妈的笑柄,作为我爸是典型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铁证。
将近十钟,孟潜声还没有回来。他今天又加班?我搔了搔,丝毫没有印象。拿起电话,确实没有短信,号码在拨号屏幕上输了又删,最后也没打去。
罗希林似乎对什么都兴致缺缺,唯独好嘴上那两。政大许多相识的同学听闻我是同恋的传言后,也不问真假,纷纷退避三舍;他倒像个没事人,公司里见了还笑脸相迎。要说他不知,我决计不信,只能说这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够聪明。
我摸到他的背脊瞬间僵直,像足了一块冷冰冰的铁板。
偶尔我会想到他外面的那个女人,想到那年在医院里见到她的场景。也许他对她尚且有一真心,而我妈什么都没有。
大风过境后,密云四来,我该像过期的废报纸一样,被卷起来扔掉。
我不笑了。
现在不了。
我再也不想为了地上的一截烟灰、一件衣服或者一次失约而大动肝火,为这些费尽了,以致于看着对方的睛说一句“我你”都力不从心。这看似不可摧,其实只是个老蚌,一粒沙就能让它疼得死
买完节回家的火车票,孟潜声还专门打电话订了几天的酒店。
第51章
我笃信自己和孟潜声跟他们不一样。
了零星汗意。这话简直像在虚空里开一朵花,我实在忍不住,最后还是笑来:“你这么怕我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