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了眉：“现在的证据不够？”

“那个笔记本有些容被撕掉了。”我说，“大概是瞿男最后那几天神状态不好，很多页都被涂掉，虽然还能认来，但是有几页被她自己撕掉了，也许刚好是最关键的证据。”

“你怎么了？”

孟先生握住我的手，安：“不怪你，不是你的错。你现在已经是最大限度地在帮她了。她父母怎么说？”

“我现在真觉得查朋义最后可能没有一影响。”空乏的倦意从四肢百骸涌上心，面前的米饭在前糊成一团惨淡的白影，“他以前帮瞿男还过一些贷款，这件事那一届的学生和瞿男爸妈都知，而且瞿男的其他同学，包括她那个室友都说查朋义只是有时会亲密动作，就是本上说的撩发，搂搂抱抱之类，没有其他的任何证据。而且瞿男爸妈……我真没想到。他们觉得瞿男死在学校里，所以学校要负责，但他们不相信瞿男被侵过，也不相信她有神病和严重的自残倾向。”

他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文学院的院长领着保安不知从哪里蹿来，拦在我们中间，然而瞿男父亲的拳已经挥了过来，院长扶住镜，灵活地左腾右挪，严肃：“冷静！瞿先生，请你冷静一！不允许动手，我们到会议室坐来谈！”

瞿男母亲捂着脸嚎哭起来：“哎哟，我的女哦――”瞿男的父亲则隔着两个人大的保安指向我：“你放屁，我闺女乖得很，清清白白的，你敢乱说，我死你！”

“瞿男的手机呢？”

“有些老一辈思想保守，确实会很难承认神病。”他摸了摸我的额，“那现在怎么办？”

我摇了摇：“一直都找不到，警方说可能丢失了。怎么可能？那天晚上她还给我打过电话。”我放筷，了刺痛的太阳，“我最近总是梦到自己接电话，半夜惊醒的时候一都是汗。要是那天我没喝醉，接到她的电话了呢？那天晚上她为什么在政大，是不是查朋义又威胁她去，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她一直给我打电话，但是我都没接到……”

声打断了我，“你在乱说什么，我女儿清白得很！”

“我不知。也许会移交检察院，继续举证。”睛涩得厉害，疼得我皱紧了眉，“今天有个老师跟我说，也许是瞿男神病产生了幻觉，以为自己遭到了侵，其实本不存在。她还跟我说早跟查朋义歉，不要闹大了，我担不起责任，真他妈的。”

“嗯，好像是这样。笔记本里的容据说只能证明查朋义苛刻要求她的论文，有抚摸和亲吻她的节，但是不构成侵。最可笑的是他们说无法证明查朋义和瞿男的死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因为瞿男有神病，但是校方、老师和她当时的同学都不知，所以不负责任。”

“我告诉你，你少在这儿污我闺女的清白！”她父亲涨红了脸，上前搡了我一把，我毫无防备，连退了两步，“她每次都准时打电话和寄钱回来，从来没说过这些！你别他妈在这儿造谣，信不信老叫警察把你抓起来！”

我回过神，耳边嗡嗡的人声顿时一收，孟先生舀了一勺虾仁到我碗里，问：“你午一回来就不吭声，不顺利吗？警察那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