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白书心脏像被狠狠揪紧，疼得他说不话来，但他需要维持脸的平静，一切如常地看着他。

他知前的人在想什么，不仅是现在，这漫长的四年里，那人可能也一直在被他束缚着，就像了锁链的飞鸟，即使飞得再远，他也没真正地逃离。

目光里，他声音平静：“我现在很好，所以不用再顾虑我，也不要困在过去，你应该开始新的生活，跟更适合你的在一起。”

庄白书“哦”了一声，看许笙已经打开门，彻底离开了屋。

里面的人满面惊异：“你疯了吗？”许笙见他眉紧缩，有些慌神

……

庄白书牙关阖紧，暴戾的绪隐隐翻涌，他永远没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他输了，输给了那个郭敬，输的一败涂地。

“您猜我问什么来了。”

“喂？庄哥！”

手机被仍在沙发的一隅，屏幕不明所以地散着亮光，话筒还在“喂喂”地响着。

茶几上有什么东西突然响了起来，嗞嗞震动着。

那边没声了。

那边立刻嘘了声，一会儿小杨又补充：“庄哥，我去的时候，还碰到了多多。”

“喂？庄哥，你听了吗？”

“说。”庄白书心猿意地应了一句，许笙正在玄关，低穿上了鞋。

小杨兴：“多多说，许先生跟郭敬什么也没有，是我误会了。”

庄白书：“什么？”

他垂，压抑着腑中的风暴，狠心慢慢松开了手，他缓声：“还有事吗？”

庄白书握紧了拳，冷：“你还有别的事吗。”

庄白书咬牙切齿：“说。”

电话的那，小杨的声音有些兴奋，“庄哥，你不是让我去许先生家吗，我刚才去了，许先生的母亲非常，不仅让我去，还招待了我一桌的饭菜。”

许笙像被打醒了一般，他站起，声音有些沙哑，“那我，先走了。”

许笙中发，张了张嘴，却说不一句话来。

他跑到走廊的时候，电梯门已经阖得只剩半人的距离，电梯上的亮光映得醒目，里面的人在视线里越来越窄。

庄白书，：“嗯，我就不送了。”他顺手拿起了电话，目光却紧紧盯着他的背影。

“他们也没同居，郭敬他就是一蹭饭的，许先生平时对他都搭不理的，一事儿没有。”他又：“而且那相亲，也是多多拉许先生去的，看来我想多了，您说的真对，我是该去他家问清楚，要是今天不去，还不知要费上多久去查清楚……喂？”

即使代价，是成全那个郭敬。

许笙没说话，像是愣住了似的看着他，他的手心依旧冰凉，脸好像比之前更发泛白了。

与其让他带着愧疚和负担活去，不如趁这个机会，让许笙真正放，分开的时间里他想了太多，他可能就是那条锁链、那网，只要他站在原地，许笙就不可能获得自由。

门太窄，这一着实不轻，发了闷重的撞击声，庄白书眉微皱，却没声，电梯门又笨重地缓缓开启，他终究顺利地挤了来。

那瞬间他甚至忘了侧就是钮，他只知不能让那人走掉，那种恐慌笼罩着他，让他本能地凭着最快的速度冲到电梯前，侧挡了门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