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故，许笙现在已经没有余力去承受这些，现在告诉他无异于往他的心生生上一刀，但他知，许笙早晚会知。

庄白书拳不自觉地紧，掌心隐隐颤着，沉声：“会造成什么影响？”

只是连他都不知，该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他。

许笙的爷爷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这些年在三亚定居，虽说二十四小时有人照顾着，但几年前老人不大好，家里人一直想把她接回来，老太太嫌太折腾一直没同意。

庄白书盯着许笙病房的那木门，门外挡住了一切会让那人痛不生的残酷事实，明明仅有一墙之隔，却觉得隔了万千山，让他深深地畏惧着许笙知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什么程度？刚才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甚至都站不稳，就那么一会儿了一冷汗。”

“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半之前。”

第75章

老大爷叹了气，：“他还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这次的车祸，脑震的程度要比上一次严重很多，我们给他了CT，里显示有淤血，会有些压迫神经。”

大夫：“如果积极治疗，病灶可能会变小，还是有恢复的希望。”

“我们诊断之前需要询问她之前的病史，所以病人她知自己的况。”大夫也看了看许笙病房的方向：“但....她的家属应该还不知。”

大夫沉了一：“这个我也不好说，症状和恢复速度因人而异，短期的痛晕、恶心呕吐，可能伴随短期失忆，个别患者也有绪上的影响，自我否定、喜怒无常.....他这种况需要好好静养，两三周之最好别用脑，静养三个月也就差不多好彻底了。”

……

庄白书上的血突突直，问：“他们都知了？”

医生推了推镜，问：“病人之前脑有受到过损伤吗？”

大夫又推了推镜框，像是想起了什么，：“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儿。”

这期间庄

庄白书愣了一，等着他文。

庄白书有种被生生堵住的错觉，他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消息，顿声：“那她还有治愈的希望吗？”

庄白书结不由鼓动，突然有种不好的预。

“他的母亲是前天晚上被急救车送过来的，我们发现她之前四年前就已经患了乳癌，并把左侧整个乳-房切除，当时是已经治愈了的。”

“不能说没有，需要据病人的瘤大小，转移况，素质来判断。”

庄白书表有些沉郁，：“有，他被山上的落石砸到，也是脑震，昏迷了半个小时，当时恢复了一周左右。”

“但我们给她了仔细的检查，发现她的乳癌复发，并且癌细胞已经转移到了椎。”

庄白书了，深疏了气，：“我知了。”

许笙心里明白迟早要知，但这样的噩耗，恐怕耄耋之年的老人承受不了，他最终决定年前亲自去海南一趟，把这件事当面告诉她。

许程荣离世后的一周，医院的手续和死亡证明都已经办好，以徐梅的状态也现在不能回单位，就在医院一直修养着，他爸的遗需要火化葬，几日后许笙一清早离开了医院，庄白书跟他一起去了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