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我？”庄白书冷笑了一声，把许笙没说完的话尽数堵在嘴里：“你都对谁这么说过？”

许笙脸煞白，手指都忍不住地颤。

“.....你现在自由了。”

他咬着牙，仿佛每说一个字都空了他最后的力气：“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缠着你，也不会再恶心你了，你可以报自己想要的学校，喜你想喜的人......”

.......

许笙呼一窒，只觉彻骨的寒意瞬间从手心凉到了脚底。

他说着这些刺人骨的话，眸中映着许笙发白的脸，却也仿佛一把钝刀扎他的心窝，提醒着他自己有多傻：

许笙像被灼烧一般，缓声：“.....郭敬对你说什么了？”

“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你究竟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庄白书拳的骨节都要碎了一般，声音都有些颤：“瞒着我......却唯独告诉了那个郭敬。”

许笙眶涨疼，却已经先思想行动起来，他迅速回，拽住了即将摔门而去的

就这么结束了吗......

庄白书随着许笙脸上浮现的惊异的神，底彻底沉来，庄白书血红的眸和铁青的脸都让许笙心疼又胆寒，他才明白过来，这种问题在庄白书的角度看来，反而火上浇油，越描越黑。

许笙深了气，怔愣地看着他。

“这半年你他妈也够忍辱负重了，不喜我还跟我亲跟我睡，一边恶心着自己一边急着摆脱我，你图什么啊？”

庄白书的神如修罗场里走过一遭，冷声：“许笙，真是为难你了，委曲求全跟我报一个学校，自己想报的大学还得背着我偷着改。”

许笙觉那人着自己的肩膀走过去，最后的那句话像巨钟般重击他的颅，在脑缓缓回。

庄白书的声音如闷雷般，敲醒了他惊诧的神智，这几个字被他嚼齿穿龈地说来，不似在问一个问题，更像是陈述一个血淋的事实。

庄白书为什么会突然提到郭敬？许笙眶一滞，脑迅速浮现毕业典礼的发生过的一幕幕，难郭敬在他昏迷的时候，跟庄白书说了什么？

郭敬？

许笙着拳，骨节都随之泛白，他真的说明白了吗？他的想法都传达到了吗？现在的庄白书以为他喜别人，以为自己所的一切都是为了自由，为了摆脱他。

“你、你怎么......”

庄白书站起，睛不再看他，他的气息很沉，沉却不稳。

“.......”

他深了鼻息，缓声：“白书.....你先冷静来，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志愿的事儿是我的不对，但我从没骗过你，跟你在一起是因为喜......”

“你的计划是怎样的？说来听听。”庄白书血红的眸盯着他，牙关都在吭吭厮磨：“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等我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等我报之后满学校找你的时候？那等我发现之后你要怎么办，顺便提分手吗？啊？”

“你改了志愿？”

许笙觉心脏窒息般地绞痛，疼的他都难以组织语言，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快得他连一准备都没有，庄白书的反应，他的神、他说的话，都像在生生活剐着他仅剩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