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白书里涌现起喜悦的神。
庄白书正拿着手机,棱线分明的侧脸被映得深邃,他薄唇紧抿,正与电话那他的母亲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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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志愿这事儿期限只有三天,容不得他们花费太长时间去考虑,两人最后拿着笔记本,在第二天晚上查了这所大学的编号和对应的专业编号,成功提交了志愿。
许笙见那人正盯着他,勉牵了牵嘴角,声音有些低哑,问:“阿姨怎么说?”
只有许笙知,上辈他和庄白书最终都报了那所综合大学,也只有这样他们才没被分隔两地,无论是自己的父母还是庄白书那个顽固的父亲,都毫无异议大力支持。
就仿佛冥冥之中被什么不可抗力驱引着,事的发展无可避免地向着上辈靠拢。
他轻轻起,把掀起的被褥掩,随即快步走到了电视柜旁,摸索到连着电源的笔记本电脑。
一种莫名的恐惧和怵然涌上心,最让他胆寒的是,自己这一年来明明早有心理准备,了那么多的事儿去抵、去避免,重生后的轨却依旧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潜移默化地与前世渐渐重合,而他就只能像现在这么看着,像.....上辈那么看着。
许笙脸还是有白,他知只要庄白书写了志愿就一定会被录取。那他呢?自己还要报这所大学,再和庄白书同校,重蹈覆辙前世的命运?
许笙知庄白书这句话仿佛就是在变法问他,你想不想跟我报同一所大学。他看着庄白书期盼的神,只觉心脏一阵绞痛,他不声地避开视线,:“嗯,我的分数报这所确实更保险。”
屋灯和床灯都没开,房间漆黑一片,许笙被那人的臂弯紧搂着,听着庄白书均匀的呼和沉稳的心声,那人温的温包绕着他,许笙眨了眨睛,只觉眶生疼疲倦。
他这时候竟无可抑制
他还是什么都不了。
屏幕随之暗了去,那边庄白书也挂了电话,两人各怀心事坐在床边,脸都有些凝重。
结果自然是他们都被录取了。
“.....她同意了。”庄白书眸中有些沉暗,:“只不过我的分数报那个系有险,只能赌一把了,要都录不上,大不了最后就调剂。”
着街区光芒的落地窗看去,庄白书修长的背影立于窗边,挡住了屋的分光线,形成一抹深谙的阴翳。
许笙掉,抬手掀开屏幕,摁了开机钮,屏幕的光把他的脸廓映上一抹淡淡的荧亮,他就坐在地毯上,泛凉发颤的指尖移动着光标,随即了报考界面,他盯着自己和上辈毫无诧异的学校名称和编号,目光里有什么在隐隐颤动。
这时候他脑反而一片空白,听力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却极其,他颤抖着移动光标,击修改志愿,把和庄白书一起输的那些文字和数字一一删除,不知怎么,他的眶被屏幕光刺到一般,随着他每输一个字,而愈发生痛起来。
深夜。
许笙手有些僵,他把手机拿起来,对着视频里的夫妻俩:“....我再考虑一天,晚了,你们先睡吧,怎么报明天再说。”
“你呢?”庄白书看着许笙的表:“你爸妈想让你报吧,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