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小，是想着将来能利用到她？”

苏瑛气恼，也拂袖上了楼。

闻五没打算刻意隐瞒什么，很快回答：“两个原因，其一，她们娘俩能在小老鼠街待那么多年不死，小姑娘还能逃小老鼠街求救，我觉得不可思议，就想一探究竟；其二，她脖上的玉佩名贵得很，在我看来，至少是雪国王室里的东西。”

小躲在后，尖着嗓：“我就是讨厌他，早知他要来，我就不来啦。”

“小，空去趟十景陵吧，找你娘说会儿话。”

宣于唯风现在柳树，咧嘴森森白牙，：“我从徐姨那儿知了很有趣的事。”

小的世似乎成了一个禁忌，谁也没有再提起过。

“什么？”

宣于唯风说：“晏真是晏熙的孩，我不着，但小不一样，她是将军的女儿，要回将军府认祖归宗的，你想过怎么跟她说吗？”

宴会之后，闻五牵着小的手回买卖楼，路上斟酌着开：

“稀客啊！”

“没什么啊……”闻五捂住，痛心疾首地指责：“我只是心寒，你竟然说我冷血又绝，我好难过。亏我拿你当兄弟，你却偷偷说我的坏话。”

宣于唯风轻一跃，到大柳树上，同闻五坐一起。

“你不要说什么看她可怜之类的，你没那么好心，我知的。”

“呵，你这听墙角的病什么时候能改了。”

闻五留在原地嘿嘿笑，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苏瑛没说错，他真的是冷血又绝。

闻五揣着手炉蹲在大柳树上，嘴里叼着一片柳叶。

其实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闻五闲着无聊，想听他怎么说。

宣于唯风一语中的，闻五简直要鼓掌了。

宣于唯风半晌无言，最终只留一句：

闻五推他：“你上来嘛？去，树会折的。”

这个冬天，雪得很频繁。

“我且问你一句话”

闻五无声叹了气，其实小丫很明，什么事都瞒不过她。也许宣于唯风说的不错，该找个机会摊开了说清楚。

闻五：“……？”

有一回，恰逢赤卫军宴会，闻五带上小去赤卫营蹭吃蹭喝，遇上了将军白霆。小对将军的印象特别好，可近来不知闹什么别扭，又讨厌上了。

闻五倒在枝叉间，挠了挠乱糟糟的发，翘上二郎。

闻五不假思索答：“没想过，走一步算一步呗。”

“是什么？说来听听。”

宣于唯风一手扶树，一手搭上闻五的肩膀像是怕他逃走，严肃：“我一直都很好奇，那时你为什么三个铜板接小的委托。”

惕：“你什么？”

说来说去，原来是当说客来的。

直到这一天，宣于唯风找上门来。

大柳树不堪承受般晃了几晃，枯黄的柳叶簌簌落，柳条更秃了。

“不怎么说，小是将军大人的女儿，你该问一小怎么想的。”

“所以呀，你看，其实我真的不是好人。”闻五笑嘻嘻地吐了嘴里的柳叶，：“我赌对了，小真不是一般人，是将军白霆的女儿。将来我用得着她的地方多了去了。”

顿了顿，又：

“我也去”

闻五不知中了什么邪，戒赌戒酒，攒了钱带小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