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空中突然响起另一带着儿极难察觉的因颤抖而变得沙哑的清亮声音:
“你怎么在这儿?”
“……你是来当说客的?”沈牧皱眉,不确定。
还是那句话:“随你怎么想罢。苏瑛在这儿已经没有亲人了,你知寰朝的帝都‘金阙’城吧?啧啧,金阙繁华遍地黄金啊,可苏瑛大老远从金阙跑回这穷酸得可怜的一亩三分地儿,不就为了你么。”
“他谁呢,老只要搂着我家小无邪就万事足了。”
这闻五没法留人了,冲沈牧摆摆手:“后会有期。”
“唔……随你怎么说罢。苏瑛整日为你茶不思饭不想,人都消瘦了不少,我正巧遇上你了,自然不能放过你。”闻五卷起袖,一副作势动手的姿态,“你去找苏瑛,多大事儿,说清楚了还是两小无猜的小竹,实在不行,你去揍他,揍死了活该,省得他天天儿一副怨妇相碍我的。”
“七杀门的叛党呢?”
沈牧只觉得这人真聒噪,垂在侧的手摸向腰间佩剑。
闻五真想自己几耳刮
宣于唯风想了想,说一个名字:“沈牧?”
苏瑛墙,神望向沈牧时多了一抹如丝如缕哀怨缠绵的柔,但他什么都没说,淡淡地垂眸,粉饰了底的落寞与惆怅,轻声:“赤卫军来了。”
闻五稀奇地抬:“苏瑛?!――你怎么在这儿!”
闻五抬瞅了一,惊吓:“小伙轻功不错呀!什么时候来的,我竟然没察觉到。”
闻五赶忙挥手打招呼:“宣于大人,这么巧啊!你也来兜风?”
白?“白”是王族的姓氏吧?闻五不由多看了少年几,还要再问,远几个黑影踏风而来,转飞到了近前。
“唔……说来话长。”
“怎么称呼啊?”
等红衣劲装的赤卫军追上来的时候,闻五正蹲在地上嗑瓜。
“够了!――不要说了闻五!”
闻五指了指一旁老桂树站着的苏瑛,摇叹息:“那儿!失恋了,正伤着呢!”
闻五叹了,起拍拍上的瓜,转走了几步,突然觉后背上火烧似的灼,意识扭一看,那灼烈的带着钩似要穿透他骨血肉的视线,登时吓得他心窝一颤,忙问:
沈牧霎时拉脸,凌厉的眉布上一层杀气:“给苏瑛报仇来的?”
“怎么了这是,这么看着我?”
少年羞怯笑了笑,个童稚的酒窝,说:“赤卫军白宵。”
“那就慢慢说。”
来人眉清目秀,被闻五夸了一句,居然脸红了。
沈牧拧着眉看上去十分厌烦,转就要走,闻五拉住他,仍在絮絮叨叨:“你不领也就算了,还闹脾气。要闹脾气也行,回家关上门想怎么闹都随便你,别让外人钻了空。嗳,我跟你说,‘买卖楼’里还有个叫‘小’的小姑娘,可喜苏瑛了,整天跟在苏瑛屁后‘苏大哥’‘苏大哥’地叫唤。”
宣于唯风使了个,明山会意,领着其他人继续追叛党沈牧,自己则停脚步,问闻五:
宣于唯风一字一顿仿佛从牙里挤来:“你怎么知无邪?”
,“我是‘买卖楼’的老板,替我家苏瑛找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