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立即变得很愤怒,显然不想提及闻五,带有哭腔的语调蓦地:“那个坏人,为什么要去找他?!——他都不救您!”
如此过了几日,一直于昏迷的妇人突然睁开了睛。
妇人断断续续地咕哝着,小垂着耳朵听完,直到什么也听不见了,再也忍不住,抓住妇人的手嚎啕大哭。
……闻老板是好人么?
枯朽如老树的手掌摸上小的脸,轻轻摩挲着,刺得脸颊生疼,小忍着夺眶而的泪,嗓里溢哭腔来:“娘,不要丢我,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娘要说什么?……小在听,会记着的。”
絮覆盖的荒地上,一排排低矮的茅草棚突兀地冒地面,数不尽的民端着缺的大碗围在粥棚外,一碗清可见底的白粥是今日的粮。
行人皆远远避开,拿树枝驱赶她,捡
“——他才不是好人咧!!”小激动地反驳说,“如果是好人,就不会不我们,更不会见死不救!娘,您不要提他了,现在只有我们娘俩相依为命,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大夫,给您治病。”
妇人的嘴巴痛苦地张张合合,像一条被冲上岸的鱼,咙里糊地咕哝了一句什么,双手在空中乱抓。
“答不答应,你说啊,你想娘死了也不安生么。”
小领到一碗白粥,小心翼翼喂给妇人,可无论灌嘴里多少,都会吐来。她抹了把溢眶的泪花,心,拿勺撬开妇人的牙齿,整碗白粥灌去,虽然也吐了不少,但好歹咽几。
妇人枯槁的脸庞淌两条清泪,死死揪住小的衣服,态度却十分决:“答应娘,城找闻老板。闻老板是娘的恩人,也是你往后的依靠。你要是不答应,等到了阎王殿,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弥留之际,妇人说:“小老鼠街的日,娘很开心有小陪着,以后不要回去了,去找闻老板,他是好人。”
“闻老板是好人,你跟着他,娘才会安心。”
“娘撑不住了,唯一放不的就是小。只有小找到了归宿,娘才能安心地上路。”妇人半阖着睛,看上去十分疲惫,底一抹怜的忧缓缓沉了去,声息愈加微弱,“我可怜的孩……辈,不要我的女儿了,太苦。”
小噙着泪花,这才重重了脑袋:“等娘病好了,咱们一起去找那个坏人好不好。”
妇人吃力抬手,颤巍巍地伸向小,想要摸她的脸颊,嘴角一抹凄楚的笑意,说:
旁寸步不离的小正纠结着要不要晚上偷溜城乞讨,又担心有人欺负娘,左思右想,两条眉纠成了一个死结。
直到衣角被拽了一,小方才回神,惊喜地握住妇人的手,里却落了大滴大滴的泪珠。
“娘……”
“娘,我没用,没有找来大夫。”
小握住妇人逐渐冰凉的手,愣愣坐着,忽然想起那日她逃小老鼠街求救,手里着三个铜板,衣不蔽,浑散发着恶臭。
他们大都是逃荒、抑或因战乱离失所的百姓,也有被驱赶到城外的乞讨者,白天只能挤在四面透风的大草棚里,喝救济粮度日,晚上偷溜城,运气好时,可以乞讨些果腹的饭。
“你去找闻老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