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浪和御井堂并不解孟天宁让他们旁听的用意，但是他们还是在审讯室外站定。透过一面玻璃，他们可以清晰看到里面的审问过程，听到他们的对话，而方亚舟并不会看到他们在这里。

孟天宁分不清他的颜，也分不清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是天使还是鬼。他喜用人的微表来揣测人的心世界，一个微小的皱眉，抬手，抿嘴，都可以从中推测面前人所想。

但是偏偏方亚舟的脸上没有表，让人完全无法看透他的心。

当顾平江引着御井堂和邹浪走审问室的外间时，里面的审问刚刚开始。

“方亚舟，今年二十六岁，一位天才的科学家。”孟天宁忽然把那厚厚的一叠资料放在一旁，开始叙述，“在二十六年前，285研究院开展了智者计划，以江舒淮为首的科学家们，从孤儿院中筛选了一批刚刚生不久的健康婴儿，行抚养，培养，最大限度从科学的角度，提升他们的智力。”

“从285研究院来以后，那时候的你只有几岁，你被一个知识分家庭所收养，很快就展现了在医学和生学方面的天分，你在十四岁，就在国最有名的学术杂志上发表论文。你的养父母在你十六岁的时候因病相继去世，后来你师从吴微尘教授门，甚至在学术方面超越了吴教授。”

这人名叫孟天宁，在X，被人称作孟长。

“后来，研究院现了一次严重的事故，285研究院被查，江舒淮被待罪死。军方，也就是邹睿邹军长负责查了研究院，他遣散了研究院的工作人员，封存了一些资料，而那些曾经住在285研究院的孤儿们，于人主义，在他们的简历资料里，被抹去了这一段经历，后来你们被不同的家庭所收养。你，卫霖，小玲，都是曾经智者计划的试验品。”

孟天宁企图在方亚舟的脸上看到些什么，但是他依然一无所获，于是他继续：“在两年前，也就是你二十四岁的时候，末世来临，那时候，作为最年轻的，国在这方面研究最为前沿的科学家，你奉命重组了研究院，在不同的城市，组建了三大研究院，专门

孟天宁知，方亚舟可能比他以前审问过的人都简单，净得像是一张白纸，一片宁静的白，但是他也可能比他审问过的所有人加起来都复杂，像是把所有颜混在一起形成的一片漆黑。

理说，X的审讯保密级别是非常的。

男人则是一黑衣，不苟言笑。

孟天宁在X任职已经十几年，在这十几年中，他审问过官员，普通民众，富商，也审问过军方的官，战犯，间谍，但是面前这个人和他以前审问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方亚舟，这个人甚至是他们最初调查毁灭派一事时，合他们调查的人，他曾与他一起，对御井堂行过问询，也曾经和他行过一些交。而现在，面前的这个人，与毁灭派的纠葛却越来越深。

孟天宁开说着，因为资料缺失，他们最初调查的时候没有查到285研究院的那个分，直到随着线索越来越多，才逐渐打开了突破，揭开了这一段被尘封多年的真相。

方亚舟低听着，一言未发，脸上的表动也未动，就好像这些经历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