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仙也适时地了句嘴,递过一本小册:「师,这是我据几位同门擅长的领域所的授课安排。」
「师尊将它托付给你,并非希望它拖累你。」
「那老去歇息了,有什么事回再说!」
年浮玉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我是踏枝的大师,自然要以师门发展为重。」
抿起唇,松仙缓声回答:「师确实无事。」
年浮玉摇。
许岚卿暧昧地笑了笑:「三师弟可真担心师啊,我在的那些年里你明明凶得像只猛兽。」
「就放心交给他们吧。」安静听了半天的许岚卿终于开:「虽说你得到了师尊的所有传承,但力总归有限,你再厉害也不能面面俱到。」
…」
瞿炎摆摆手,大步离去:「把盛辛那小叫回来吧!他才是真的要疯了!」
「你应该比我更懂师尊……他希望你好好的。」
翎音一向心细如发,很快从他的五官中寻到几分故人的模样,还有腕间的红绳,都指向了唯一的答案:「二师兄?」
也不知想到什么,瞿炎摆着一张臭脸,怒视他一后看向年浮玉:「你没事吧?」
「……」
他的面不光因为愤怒而发青,更因为连日奔波寻找年浮玉的疲惫。见年浮玉无事,扭就走。
「师不必担心。我和四师兄轮负责,一切正常。但是,师……」翎音拉起年浮玉的手,一脸愧:「你总说要我们专心修炼,师门的琐事不必担忧。可接手这几日才明白多年来你是将多重的担挑在上……师,我们已经受你保护太久了。」
「不。师不必非踏枝的梁,我们早已能够帮你分担。」
年浮玉不自觉紧了纸张,神惶然:「你说得没错……师尊把踏枝交给我,我总想着一切我能理,但恰恰也限制了踏枝的更多可能……」
虽是这样讲,他面上倒是没有几分歉意,大敞的前襟甚至几抓痕,看着轻浮又浪。
「哪有,我何时要拐走师了?她这不是完好无缺地回来了吗……」
松仙正为年浮玉检查脉息,她的长袖一截莲藕似的皓腕,依稀缀着红梅。他很快挪开光,专心探查。
脾气火爆的瞿炎哪里能忍,本想揪住许岚卿的领,看着他那大片的膛实在无从手,只得紧握双拳,咬牙切齿:「许岚卿,你他妈无声无息消失二十年不说,现在一气,还要来拐走年浮玉是吧?」
「三师弟,辛苦。」
几人的视线一直落在这位紫袍男上,他有气,但并不烈,眉宇间甚至有几分灵气涌动。再细看看,竟觉得有些熟悉。
「。」
「抱歉,是我疏忽。弟们的修炼正常吗?」
――整无碍,但血有损、气虚神散,是纵之兆。
――浮玉,你要好好的。
翎音连忙给盛辛传音,又拉着年浮玉坐:「师,六师妹都好些天未合了……还好你无事,真是快要吓死我们。」
「啊~忘记小空间里时间逝飞快,是我拖累浮玉,让她睡得太久了……」
接过书册,年浮玉难得有些无措。
她偏逞,并不可信。于是瞿炎又看向松仙,等待他的判断。
许岚卿勾着手腕的红绳,浅笑嫣然。
许岚卿挑眉一笑:「还得是五师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