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握紧拳,浑因怒意而微微颤抖。
「我仔细排查过原因,那缕气的可能最……」
一条绸带从半空悠悠飘落,遮住她微红的睛。
「呵。的确没有必要。」
*
她的师尊从不在意名利地位,更不用说所谓的五大仙门之首、仙境第一人这种浮名。然而就是这样淡泊温和的师尊,仍旧惹了旁人嫉恨。
路过一丛盛放的山茶时,数粒石破空而来。年浮玉旋剑抵挡,却不曾想这石的目的不是伤害她,而是为趁机击中她的、短暂封锁灵脉。
「你灵脉间那缕气还在。」
仍旧是熟悉的境界划分:练气、筑基、结晶、金丹、灵、元婴、化神、悟、羽化、登仙。
人这才起离开。松仙和盛辛走在最后,跨殿外时一同回,颇有些不安的样。
「对。幼时我曾偷喝过些,那时还无事。前几日我饮酒后察觉燥难忍,却唯有交合可解。」
二十年前的仙一战,年浮玉虽未受重伤,却被个狡猾的偷袭。那以魂飞魄散为代价,是将一缕气送她。
「嗯?」年浮玉不解,歪时清冷的一张玉白小脸偏生多了几分俏:「前辈指什么?」
细碎的小石落刁钻,绝非一般人能够到。
以上每个大境界还分前中后期三个小境界。
离开议事殿,年浮玉想要寻几位师弟师妹一步的打算。
「这些年可有异常?」
「柳前辈。」
――师门之,仍不可放戒心。
「吾会转达。」
年浮玉暗中蜷缩起手指:「我似乎碰不得酒。」
仙之战中,踏枝弟不光要拼尽全力躲去兽的利爪,也要小心同盟的冷枪暗箭。直到嵇慈与尊同归于尽,才终于结束这场明面上的仙之争、暗地里的仙门乱。
当年的踏枝有多少弟在混乱中死于同盟的当一剑……年浮玉可是清清楚楚。她的师弟师妹们日以继夜地修炼,是为了除斩妖、还这世间安稳祥和,却不是为了成为利熏心者的牺牲品。
「……这应该无需告知前辈吧。」
「是谁?」
灵脉是修仙者灵力的源泉,也是修仙者中最为关键的分,远比心脏和大脑还要重要。
殿的二人已经攀谈起来。
年浮玉如此警告自己,随后浑一,重重摔在花丛中。芬芳馥郁撞了满面,她被扑鼻香气熏得红了。
柳云的沉默让年浮玉难得有些尴尬,似乎这种事同前辈讲并不合适。
年浮玉拦柳云离去的脚步:「请代浮玉告知另外三名前辈。若他日战火纷飞,踏枝仍会像当年一样冲在最前。祛除妖是师尊的遗愿,也是我辈义不容辞的责任。」
「酒?」
「但年浮玉决不允许同门不明不白的死去。」
她不想放弃修炼多年的基,于是便请求揽月上仙为她压制。
年浮玉无奈:「揽月上仙多年前就帮我瞧看过。若想取,灵脉必然有损。」
柳云扯扯衣袖,垂眸理去布料上不存在的褶痕:「同你敦那人。」
*
「……」
说完,柳云站起,彻底冷脸来。
柳云的断海是唯一没有参与乱的仙门。或许念在嵇慈是他的挚友也是可敬的对手,当日他搭弓挽箭,万箭齐发时形成一固结界,救仅存的百名踏枝弟。年浮玉始终记得这份恩。
「族之事吾已知晓,待吾知会他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