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驭兽宗送来的圣兽又在天都显灵化形,不知那些看天都山不顺的门派背地里又该如何气歪了鼻。
如果他没猜错,白棠此行前来应该是为了阻止自己被天雷所劈的那个结果、然
还不是想看你那天酒后吃醋撒的样,谢乔心中暗,可惜这次他不仅连想看的景都没看到,还把自己的思绪得有些奇怪。
“不提这个,”一语带过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谢乔略微直起看向白棠,“离最后之期还有一日,你真的不打算些什么?”
“没错,本尊就是故意的,”毫不避讳地,谢乔用力住桌上滴溜溜转个不停的茶杯,“聂婉没几天好活了,若你想什么,可得抓紧时间才行。”
白棠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在心里暗暗跟这么一个小姑娘较过劲,他就不知该拿什么样的表面对对方,更何况聂婉最近的注意力完全从谢乔那里移到了与她年纪相仿又好看白棠上,作为一只被对方养了几个月的圣兽,白棠也不能平白疏远对方引起怀疑。
完全没听谢乔话中隐藏的酸味,白棠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我就是好奇,她为什么每天都活得那么开心。”
“蜜罐里长大的孩怎么会不开心?”聂恒远赏赐的殿虽然奢华,周围却也布置了不少监视自己的白袍,谢乔懒懒地窝在椅中,声音里颇有几分百无聊赖的味,“聂婉是聂恒远的掌上明珠,更是这天都山唯一的宝贝公主,只要能让她开心,各宗各派的长老都要紧赶慢赶地来玩伴。”
“我能对她些什么?”白棠抬瞥了谢乔一,尽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但谢乔就是能从那平静的五官看到“无语”两个字,“要不是你日日放她来,我也不必每天陪一个小孩疯玩。”
谢乔话说的温柔,白棠却也不眨地盯住了对方:“你故意的。”
不能冷脸,谢乔又看好戏似的每日放聂婉门,白棠觉得自己这几天过得简直和哄孩的保姆没什么两样。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现在可正是聂恒远的好时候呢。”
那日白棠借着酒劲儿质问他的心,他近日似乎也能理解了几分。
当然了,这些消息也不是白棠刻意打听来的,那个活泼又俏的聂婉公主日日来谢乔这里报到,叽叽喳喳地像只百灵鸟。
“只是战无不胜罢了,”空着的茶杯打着旋儿在桌上转动,谢乔伸手,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它,“聂恒远这人有野心手段也够狠,在连斩了几十家门派的领羊后,所有不服的人都会因此臣服。”
若非故意,白棠本想不到会有谁能让谢乔心甘愿地供人驱使。
与坐没坐相的谢乔不同,白棠的坐姿就显得格外端正,他轻轻抿了一茶,确定谢乔没再什么以酒代茶的把戏后才开问:“你到底给了那老什么好?偌大的修真界,他竟然能到如今这种唯我独尊的霸主地位。”
故意将聂恒远捧上至无上的王座,故意挑起修真界各门各派的仇恨,故意将妖刀谢乔的名声传得神乎其神。
“这不会再吃她的醋了?”看着白棠装作乖巧的样送聂婉离开,谢乔合上手里的玉简,撑着巴神不明,“我看你最近和她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