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手握著手,甜甜地讲著旁人听来都甜掉大牙的话,可旁人听不得,当事人却听得津津有味,受用无比。这一段原本又冷又黑的路,却被他们走得像是两人谈说的林荫一般,把一整条路熏染成了粉的,就连路过那阴森的墓地,都不让人觉得有一可怖之。
“还有大宝呢?难你只对我好,不对你儿好了?”萧凌远横了他一,似是嗔怪又似是撒,把张阿横得人都化了,咧嘴笑:“这个,大宝不算,他是咱们的儿,嘿嘿……”
“先生你放心,阿哥以後就对你一个人好,这辈都对你好。”
“吱呀”一声,山门震了一,萧凌远惊呆了,往後退去,被张阿一手扶住,问:“这门是开了?”
“嗯,先生你顾你研究,阿哥帮你掌著灯笼,你可小心脚,别再扭了。”
“都秋末了,怎麽山里还有那麽多蚊,先生可有被咬了?”
“我怎麽骗人了?你不信我我可以发誓给你听。”
“到了……”
上次丢脸地扭了脚,还是张阿给抱回去的。萧凌远晃了晃提醒自己别多想,该心无旁骛地破解这机关。
就著灯笼里的烛光,萧凌远再一次尝试了被前人布的千锁阵,此阵有九环扣相互连接,开锁者必须照正确地顺序开锁,只要错了一个,那便前功尽弃,得重再来。别看只有区区九锁,萧凌远用算术的方式一算,若是没有正确的解锁方法,那凭借蛮力一个个试探过来,运气不好,便要试探个三十六万余次(注1),比这更困难的是,这锁三日之只能开错一次,这也就意味著如果萧凌远贸然尝试,那他就只能花费无数的时间在这里等著一次重新启动机关的机会。
“你骗人。”
“你,你把灯笼给我,不许跟去。”作家的话:注1:肉肉老师数学课时间,咳咳,严肃脸
其实有一个地方,他没有对张阿说实话。解锁的机关图并未被他遗失,而是他大哥交给他的时候便只有一半。照前一半所示意的解法,再对机关多方面研究,萧凌远已经有掌握了这机关的规律,现在只差最後一环他拿不准主意……这就以为著最多只需要一个月,他靠生生地尝试也能解开机关,一窥山的真面目。
想来,他们还是因为张大宝的教育问题不打不相识,谁能知当时火不容的两个人现在竟然是这等亲近的关系,几乎就要为一般亲近。
萧凌远黑黑的眸在黑暗里定定地望著自己,带著些柔蜜意,上他粉粉的脸颊,张阿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自己的媳妇儿宽容大度,自己是怎麽用力他都不为过的了。
运气也太好了吧……萧凌远没想到自己一个不注意竟然把机关打开了。
这些日以来,张阿每晚都陪著自己上山,呆在他的边上,紧张兮兮地护著他。有人陪著,和自己一个人站在这山间觉全然不一样,萧凌远研究其机关来也顺手了许多,似乎这机关被自己破解开指日可待了。
生活说不定都不会和张阿的生活产生交集。
萧凌远正全神贯注呢,哪里能受到有没有被蚊虫咬,他扭瞥了一张阿示意他别打扰自己,手一个不慎,到了机关的一个锁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