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张阿不以为意,後来有一次实在好奇,问他在想些什麽,他摇摇,说什麽都没想,以後不许他问了。
自己,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先生对他的并不比他对先生的少,从他愿意以一个男人的份委在他边,到他对大宝的温柔,这一切的一切,唯有他是真的自己才会得这般周到。
张阿一天的心都不怎麽畅快,连卖肉的时候的刀都比平时重,来买肉的吴家阿婶怪叫:“阿你倒是轻一些,这案板又和你没仇。”
萧凌远看张阿好好地躺在床上,和他离开前没什麽两样,放松一般呼一气,解开了斗篷,又脱掉了鞋,跟他离开前一样,宽衣解带了,悄悄爬上床,越过张阿的,睡到他里边,顿了顿,把张阿的胳膊圈住自己的腰,往他怀里钻了一钻。
可他却有许多时候,对自己言又止。有些事张阿可以理解,比如他说到把他们的关系昭告村里的人,萧凌远就极其严肃地反对著。他以为这是先生不愿意告诉他人自己是龙阳断袖,虽说喜好龙阳的人很多,有些人关系也是半透明的以夫妻相称著,但毕竟不是正常的男女,免不了有人对两个男人的关系不耻。第二,先生和他的份有如云泥之差,用门不当不对来形容都轻了,在上的先生当然不愿意让别人知他们的关系。
他心里有事,虽说不重,但梗在心里,自然有那麽一些不舒畅,怕自己一开,就忍不住把话问了来,於是便失了往常的。萧凌远到了时间自己起来,还疑惑边那个赶都赶不走的大个今日怎麽如此老实。但他也没有多想,同往常一样起床吃饭,然後带著张大宝一起去学堂。
一般而言,张阿都会比萧凌远早起半小时,把早上要的活儿都完了,再把腾腾的早餐准备好,先用亲吻把先生给吻醒,两人腻歪上一会儿,再去把儿叫醒。
不先生去哪儿了,回来还是往自己怀里钻,说明他十分地自己,眷恋自己的怀抱不是吗?
先生的还带著些凉意,张阿想都不想,把他搂得紧紧的,装著继续睡觉的模样。
除此之外,先生跟自己在一块儿的时候,还会经常地恍惚走神,而且这况在他们在一块儿生活後越来越明显。
张阿才惊觉自己这绪被影响得过分,怕回到家里会惹萧凌远不兴,忙收拾了一心,著自己一定不能拉著一张脸。早晨大家都匆匆忙忙,萧凌远没起疑正常,
张阿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乐得早起伺候家里的一大一小,可是今天他却只是早起了他该的事,并没有和萧凌远在床上多加温存。
张阿有些看不上自己,媳妇儿都心事重重了,自己什麽忙都帮不上,没用到这程度,亏他自己为自己多麽的称职对先生多麽的好,到来媳妇儿连告诉都不告诉自己。
突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像是人惦著脚尖故意放轻的声音。门被吱呀一声推了开来,张阿睛紧闭,不想让先生发现他已经知先生半夜溜去的事──他怕吓到先生。
两人都以夫妻相称,更亲密的事都了不知多少遍了,问他在想什麽怎麽就著他的逆鳞了?当时张阿也没多想,现在想来,先生多多少少有些不想让他知的心事。